采稚舍不得她,“你傷成這樣,便是喝一口水,都不容易。”
寶珠搖頭,“不要小瞧你家姑娘,你去睡覺,姑娘我才會安全。”
“聽話。”
采稚一知半解,但還是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沒有什么,比姑娘的安危更重要。
她以為,裴寂夜里回來。
她留下來,不但不能保護姑娘,還會礙眼,讓裴寂不高興,遷怒于姑娘。
等采稚走后,寶珠才輕輕開了口,“裴延剛剛受了刺激,他今晚肯定要去祠堂,你替我去一趟祠堂,好不好?”
“好。”
燭火的微光里,傳來男人的聲音,比往常低沉,也比往常柔和,但顯得有一點沉重。
寶珠指了指桌上的紙筆,“我說,你寫,寫完了拿去古董行做舊”
“寶姑娘太看得起本公子了,我不會寫字。”男人的聲音,有些無語。
寶珠愕然,“之前戒指下面那張紙,難道不是你寫的嗎?”
“不是。”
他要是能自己寫字,也就用不著找寶珠合作了。
最后,他只得道:“不過,寶姑娘倒是可以把要寫的字告訴本公子,本公子去處理剩下的事情。”
“行。”
寶珠無語,把內容告訴了他。
燭火一晃。
寶珠便知,她那神秘的隱衛離開了。
“只是,他怎么不會寫字呢?”
寶珠百思不得其解,低頭看著自己的戒指,“若那張讓我送秦禛鸞進宮的書信不是他寫的,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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