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員們聞聲而動,迅速調整著船帆的角度。只見那四個船帆微微偏轉,風帆猛地吃力鼓脹起來,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動著。三體小船的速度瞬間加快,如同一支離弦的箭,劈開碧藍的海水,徑直向著自家船隊的方向疾馳而去。
與此同時,五條千噸級的媽祖軍戰艦正從西向東緩緩航行。當看到三體小船出現在視野中時,陳老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他立刻下達命令:“現在不要打開左舷炮艙,等我的命令!”
隨著陳老豆的命令,炮手們迅速進入戰斗狀態,嚴陣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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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的五條戰船同時打出旗語,向三體小船發出警告:“追捕海盜,來船立刻離開!”
然而,盡管三體小船已經明顯加速,可那五條大清戰艦卻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它們依然緊緊咬住三體小船,不肯放過這個“獵物”。
突然間,追擊的清軍開炮了,船頭的五門六磅炮,發出五聲震耳欲聾的炮聲,五條水柱在小船后面三百米處轟然激起,掀起了巨大的水花。
波濤洶涌,一艘靈活的小船宛如白駒過隙一般,拉著三道白色的水線,風馳電掣地從中間疾馳而過,穿越過媽祖軍那五條龐大的千噸級飛剪船的海上陣線。
而在這小船的后方,五條大清戰艦正緊緊地尾隨而來,它們與陳老豆所率領的五條千噸級戰船之間的距離,僅僅只有一千五百米而已,并且還在不斷地迅速縮短。
站在船頭的陳老豆,不緊不慢地吃下了一顆黃豆,然后悠然自得地說道:“炮艙開啟,齊射敵軍船帆!”
隨著他的命令下達,五條大艦瞬間被激活,底層那三十門威力驚人的12磅炮,以及頂層可靈活移動的二十門六磅炮,紛紛露出了它們那猙獰的獠牙,黑洞洞的炮口如同饑餓的猛獸一般,全部瞄準了那五條氣勢洶洶沖來的大清戰船。
清朝水軍們震驚得瞠目結舌,他們簡直無法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幕——竟然有人膽敢在大清近海如此囂張地炮轟大清水師!這簡直就是對大清國威的公然挑釁!
水師將軍站在船頭,臉色蒼白如紙,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猶豫。他不禁想起了家中的四位妻子和兩位外室,她們都還需要他的供養和照顧。如果他在這里喪命,那么她們該如何生活呢?一想到這些,水師將軍的雙腿就像被灌了鉛一樣沉重,幾乎無法挪動。
然而,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陳老豆卻顯得異常冷靜。他站在自己的戰艦上,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對面的大清水師。只見他嘴唇輕啟,輕聲喊道:“瞄準船帆,炮擊!”
隨著一聲清脆的梆子聲響,戰鼓隆隆,如雷貫耳。五十門大炮同時怒吼,噴出熊熊烈焰和滾滾濃煙。炮彈如雨點般砸向大清水師的戰艦,瞬間掀起滔天巨浪,排空而起,仿佛要將整個海面都撕裂開來。
而在這驚濤駭浪之中,大清水師的五百名水兵們完全被嚇呆了。他們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知所措,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
五十門大炮一次齊射,居然把一條最前面發清戰艦的一根桅桿從中間打斷,如同傾倒的巨木般轟然倒下,剩下的船帆也是破破爛爛,瞬間被風撕裂開來。
“左轉”,陳老豆繼續下令。
為首的破浪號,巨大的身影在海面上向左急轉,身后的四條戰艦會在它轉彎的位置跟上,也向左回轉。
水師將軍,此刻回過神來,他知道讓敵人轉過來,又是一陣齊射。
大聲下令,“”左轉,左轉”
這樣做,可以在敵方艦隊沒有占據絕對陣型前和敵方艦隊錯身而過,可能會承受一條船,或者兩條船的射擊,卻可以避免被齊射。
可他們對于飛剪船的速度有誤判,就在第二條船左轉時,五條千噸級飛剪船已經全部轉向,再一次齊射到來。
第二條敵艦,癱瘓在海面上。
偏偏這條船就是將軍的座艦,這下剩下的三條船也不知道怎么辦了,打不敢打,跑不敢跑,居然在海上打轉。
結果可想而知,五輪齊射,五條船全部失去動力,漂浮在海面上。
然后,大清水軍就莫名其妙少了五條戰船和五百水兵,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人間蒸發了。
1805年5月18日,黃昏時分,海風裹挾著咸腥味拂過甲板。陳老豆倚在船舷邊,嘴里叼著一根草莖,似笑非笑地盯著跪在面前的姚耀祖。
水師將軍姚耀祖渾身發抖,額頭抵著甲板,膝蓋早已磕得通紅。他身后站著五百名清軍水兵,個個面如土色。旁邊幾十把媽祖軍的火銃,沒人敢動一下。
陳老豆慢悠悠地開口:“姚將軍,想活,還是想死?”
姚耀祖猛地一顫,磕頭如搗蒜:“想……想活!大人,小的想活!”
陳老豆點點頭,從懷里掏出一張紙,慢條斯理地展開:“行,我給你個活命的機會。”
姚耀祖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希望:“大人請講!”
“簽一張賣身契,跟我去澳洲開礦三年。”陳老豆把紙遞到他面前,“三年后,我保你回大清,該怎么過,你就怎么過。”
姚耀祖一愣,隨即眼睛一亮——去澳洲開礦?三年?只要能活命,別說三年,就是五年他也認了!他可是還有五房小妾、三座宅院、幾萬兩白銀的家底呢!這么死了,豈不是太虧?
“小的……小的愿意簽!”姚耀祖連忙點頭,接過筆,在賣身契上顫抖著按下手印。
可就在這時,他身后的五百名水兵炸開了鍋。
“什么?去澳洲開礦?老子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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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么讓我們當苦力?”
“老子寧可戰死,也不給人當奴才!”
姚耀祖臉色一變,趕緊回頭呵斥:“都給老子閉嘴!”
士兵們不服,有人嚷道:“姚將軍,您都被逼得簽賣身契了,我們憑什么聽你的?”
姚耀祖眼珠一轉,立刻換上一副慈眉善目、語重心長的模樣,緩緩道:“諸位兄弟,你們想想——”
他抬手一指遠處的海平面,仿佛那里還飄蕩著大清水師的旗幟:“咱們遇到的是什么人?是海盜!是連大清水師都敢打的海盜!你們能活到現在,已經是福氣了!”
士兵們一愣,是啊,他們剛才親眼看見陳老豆的艦隊五十門大炮齊射,把自家水師打得落花流水,要是真拼起來,他們早就葬身魚腹了!
姚耀祖繼續道:“人家沒讓咱們跳海喂魚,已經是大恩大德了!現在只要去澳洲開礦三年,就能回家,總比現在死了強,對不對?”
他嘆了口氣,故作感慨:“三年,又不是一輩子!等回了大清,你們怎么過,就怎么過,誰還記得這三年?”
士兵們面面相覷,猶豫起來。
姚耀祖趁熱打鐵:“而且,你們看看人家陳大人,多講道理?簽了賣身契,上面寫著包吃住,這里還說能學手藝,總比死了,強多了!”
最終,五百名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嘆了口氣,一個個不情不愿地接過賣身契,按下了手印。
陳老豆站在一旁,笑瞇瞇地看著這一幕,對姚耀祖豎起大拇指:“姚耀祖,你不錯。”
姚耀祖苦笑一聲,心里卻松了口氣——只要能活命,管他什么海盜不海盜!三年后,老子照樣過好日子!
至于澳洲……反正他也沒去過,去看看唄,反正包吃住,又不是去死。
三個富商,再也沒人見過,聽說去龍宮了。
可接下來,情況不對了!
在船上三天以后,有放風的士兵回來說:“聽說留在澳洲,每個家庭給一百畝地”
這一下炸鍋了,一百畝在廣東要多少錢?5000兩白銀起步!
這下連姚耀祖也騰的坐了起來,要知道他干了這多年也就五萬兩銀子,連忙問道:“哪個孫子說的?”
那士兵眼色古怪,“是,陳老板說的”
姚耀祖給了自己一個耳巴子,然后他繼續問:“還說了什么?”
士兵說,“自己可以起自己的房子,以后房子就是自己的,起的好,起的差,自己要認!”
有人問,“起房子的地不要錢?”
“不要!說每個人一畝院子,愛怎么起,就怎么起”
“有這好事?”
“嗯,士兵也是這么說的,他們有親戚這一次跟著過去安家。”
“我他娘,一百畝土地,一畝院子,自己起房子不要付錢?老子干了!”
姚耀祖,也是個人才,直接把所有人叫過來,正襟危坐,“我們五百人,不可能一個個去起房子,要合力!這樣,我們來抓鬮,先起二十套一起住,然后二十套,二十套,一批批起,慢慢散開了住。一定要保證讓每個兄弟,都有一套自己的房!”
眾人都點頭,姚耀祖笑了。
抓鬮,他內行啊!
這一次,五條海船其實要執行去澳洲的任務,飛剪船極快,他們能爭取在九月回到東澳島。
此次總共帶了三百人,大量生活物資,工具和武器,有一條船還裝滿了牛馬,本來要在鐵礦港放下這三百人和大量物資,再由鐵礦港進行人員轉運。
現在好了,海船變成了十條,移民人數變成了八百人,熱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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