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野不知道歐洲怎樣了?
他已然覺的時間緊迫,在六月隨著兩條復仇者級戰艦和第五條戰列艦修復,第二艦隊再次向著好望角航行。
雨兒他們這一次也隨艦出發,他們想去大西洋看一看。
牛野和姚大人兩個現在正在復仇者級的兩條戰艦上,上躥下跳,對于這兩個貨,這條船一切都是新奇的。
姚耀祖問了雨兒一個非常有趣的問題:“我就不明白了,都披掛了這么厚的金屬裝甲,為啥不直接用鋼板造軍艦呢?”
雨兒的回答很奇葩:“最開始沒想過加裝甲,加完以后也覺得可以用鋼鐵做船舷,但有個技術問題挺難搞!”
姚耀祖問:“有啥難題?”
雨兒說:“焊接,焊接不好弄!”
姚耀祖也是看過造船的,“能不能鉚接?”
“縫隙難搞”
“要不倒點鋼水?”
“造船的現場融不了”
“算了,拉倒”
“就知道你不懂”
“我不懂?我擦,我再想想。。。要么找個人跟木工學榫卯?榫卯挺牛皮!縫里面。。。要不隨便倒進去點容易溶的金屬液體”
雨兒突然不說話了,她在想。
她突然發現,把姚大人擠一擠,居然還有點油水可以擠出來。
牛野此時跑了過來,他覺得自己應該放大招了,“雨兒啊,你說炮彈是不是能從后面裝填呢?”
雨兒直接說:“我們想過了,也想過做一個炮閂,可材料不行打幾次就漏氣!”
這下輪到牛野吃驚了,“你們研究過炮閂?”
“嗯,也研究過子炮筒,那家伙漏氣更嚴重!”
牛野不再說話了,他也就是知道個名字,其他啥也不懂,不能再裝大尾巴狼了。
他又看了看這條船,提出了一個未來人想做法:“雨兒,你覺得,未來是不是有可能沒有風帆?直接上大馬力蒸汽機,把甲板空出來裝貨呢?”
他覺得這絕對不會錯,是未來驗證過的!
雨兒直接再次雷到他,“那是蠢貨的想法!風帆一定要裝在上面嗎?兩邊不能裝嗎?只要做金屬結構加蒸汽機甚至可以自由收縮。”
小家伙又思考了一下:“燒煤不要用錢嗎?風帆能節省很多煤,我覺得無論怎么做,以后貨船的風帆都應該在的。因為。。。它不需要那么快,而且風是免費的,不用真的有點蠢!”
姚耀祖也在一邊起哄,“嗯,不用,真的蠢!”
牛野再次無語,風帆能裝兩邊?張開來,是一只豎起翅膀的大鳥?
這可能嗎?
但回頭想想,燒煤不要錢嗎?
煤不占用空間和排水量嗎?
他突然有些疑惑的看著雨兒,他感覺歷史可能真的會有些不可捉摸的變化。
電動風帆?
計算機自己控制?
碳纖維材料的帆布?
十萬噸巨輪,如果真的用超級風帆推進,一年能節約多少煤和燃油?
阿彌陀佛,不能想,不敢想,搞不懂了。
雨兒接下來的話,繼續震撼牛野,但對于傻子姚大人完全沒有震撼力,“我們最近發現,其實蒸汽機還有另外一個形態,結構比現在的還要簡單,但是力量并不小,就是用高壓蒸汽直接推動風輪旋轉,感覺這玩意應該有點前途!”
蒸汽渦輪機?
我滴個乖乖啊,牛野是聽到了蒸汽渦輪機嗎?他準備以后用來發大招的東西,現在他們就已經知道了?
這下,先知的角色還怎么玩?
他感覺自己要先放點大招才行,不然混不下去了。
于是,這貨開始講漆包線和發電機,這倒是讓小姑娘感興趣了,喊來一群人圍著聽。
電啊!第二次工業革命之母,我必須用一用,這才能證明自己是媽祖的孩子。
說了一大堆,這群孩子們開始討論,結果這群人寫寫畫畫,得出了一個結論,“如果說的都是真的,那么這玩意節約軸系和齒輪組,一個大型蒸汽發電機就能帶動多個動力單元,節約人力和物力,是個好東西!”
雨兒更是驚人,“這玩意要真的做出來,要是還能防水,只有線,不需要軸承,就不要舵機了!”
牛野不明白,“為啥。。。不需要舵機?”
雨兒畫了一個草圖,“發動機自己在水下轉,為什么還要舵機?”
居然可以這么玩的嗎?這路子有點野啊!
雨兒扔掉粉筆,拍拍手,現在整個船的甲板上都是這群人的杰作,旁邊負責清洗甲板的水兵一直在心里罵。
“走,回去搞個小電機,玩玩”,雨兒開始安排工作,“少杰,你那一組,負責研究漆包線;文若,你的那一個組搞電線;我們這個組,來做電機。”
然后,轉頭對懵逼的牛野說道:“你負責搞銅,油漆,膠,還要給我們兩個鐵匠,另外工錢你出!”
牛野覺得事情好多啊!他怎么感覺自己有點多嘴了。。。
但是他想到了什么,“那個。。。你們怎么測電壓,電阻和電流?“
雨兒轉頭,好奇的看著他,“先要有電!”
無語了,這一刻就像是主在說:“先有光。。。”
總之,就在戰列艦的艙室里,這些十幾歲的少年開始了新的研究課題,電!
戰艦群正在向著西南海域出發,那邊是東非海岸,天空有積雨云,看來明日有大雨。
1814年7月4日,印度洋上空翻滾著不祥的灰云,牛野站在"鋼鐵號"戰列艦的指揮甲板上,手扶銅制望遠鏡,眉頭緊鎖地凝視著天際。作為媽祖軍第二艦隊的統帥,他率領著一百二十艘大大小小的艦艇,正從北向南航行在東非沿岸,目的地是好望角西北沿海的開普敦。
"水色不對,海風漸強。"大副匆匆趕來,臉上寫滿憂慮,"水手們都說這海面顏色不對,像是暴風雨前的征兆。"
牛野微微頷首,十多年的海上生涯讓他對天氣有著近乎本能的直覺,而此刻,他已經知道不對,每一根神經都如同拉滿的弓弦般緊繃。"傳令下去,收攏帆布,檢查貨物固定,所有人員做好抗風準備。"
午后時分,天邊涌來的云層如同被墨汁浸染,以驚人的速度吞噬了最后一絲蔚藍。原本溫和的海面開始不安地翻滾,浪花如同小山般此起彼伏。"這不對勁..."牛野喃喃自語,眼看著第一道巨浪如城墻般向艦隊壓來。
"轉舵!降帆!準備迎戰風暴!"牛野的聲音幾乎被呼嘯的風聲淹沒。然而,一切準備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當真正的風暴來臨時,它如同哥斯拉巨獸蘇醒,帶著摧枯拉朽的力量席卷而來。
第一波浪頭就高得驚人,輕易地越過船舷,將甲板上的水手沖得東倒西歪。牛野死死抓住欄桿,卻仍被狂風掀得踉蹌幾步,膝蓋重重撞在艙壁上。"穩住!所有人穩住!"他大聲呼喊,聲音卻被風暴撕扯得支離破碎。
"鋼鐵號"的桅桿在狂風中發出可怕的呻吟,主帆被撕裂成碎片,如同被巨人撕扯的布條般在空中飛舞。牛野親眼看見一名水手被狂風卷起,如同一片落葉般從高處墜入洶涌的海中,轉眼間消失在白沫翻滾的浪濤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