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軍隊控制了密蘇里河的上游,大量漂浮水雷,被安裝了觸發和定時起爆裝置,被投送進入密蘇里河的河水里,順流直下。
每天鄭一娘和李老頭都會投送大約一百個深度在一米的漂浮水雷,每隔一個小時,他們會在大河中間放入大約十枚水雷。
這些水雷的定深被設定在一米左右,黑火藥重量為兩百公斤,這東西一旦baozha,將對河面運行的船只造成毀滅性影響。
里面有一個24小時定時起爆器和反拆卸起爆裝置,水雷會在24小時后自動baozha,從而不會影響更下游的區域。
從七月十日開始,美軍沿著密蘇里河補充物資的線路開始受到攻擊,整個河流都變得恐怖而陌生。
在五條百噸級帆船在三天內先后沉沒,美軍的密蘇里河道補給線,美軍的沿河補給變得非常困難。
美軍試著沿河道修建一條攔阻網,可二十四小時自動baozha裝置,會在美軍剛剛拉好阻攔網后,很快摧毀這些攔阻網,這讓美軍無比頭疼。
這還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天空中有敵人奇怪的飛行器,它們總是沿著密蘇里河道飛行,不斷空投燃燒彈,襲擊所有在河面上航行的帆船和沿河倉庫區。
一名美國內河水手看著碼頭邊劇烈燃燒的糧食倉庫,看著火焰升騰起十米高,黑煙如同龍卷風,直沖天際,恐懼的說道:“這是神罰,是上帝對我們的懲罰。”
七月十日后的葛底斯堡,烈日在石板路上燙出白光。鎮西的密蘇里河因連日暴雨暴漲,浮木與草屑在濁流中打旋,憤怒的河水之下還有無數炸彈,讓船只不斷沉沒;通往東部的陸路被敵人切斷。
軍需官的報告上,火漆印旁只有寥寥數行:“糧盡、鹽盡、馬料告罄;運輸隊遲遲未歸,糧食支撐不了三十天。”
河面上,本應日夜往返的補給駁船,現在空空如也,纜繩系在爛泥里,像被時間遺忘的繩結。鎮內教堂的鐘聲不再為作息而鳴,只在暮色里空洞地回響。
兩萬正規軍與八萬民兵擠在鎮區與周邊高地,營火連成一條疲倦的光帶。軍需官在鎮公所宣布:僅存的糧食必須優先供給正規軍,然后再酌情分配給民兵部隊。
傍晚,美軍第7步兵團奉命封鎖谷倉,刺刀在暮色里閃著冷光。掌柜據理力爭,老婦抱著孩子跪在門前,但軍官只重復命令。倉庫鐵門“吱呀”一聲合攏,鎖孔里的鑰匙被陸軍軍官收走。
午夜,得不到補給,領不到糧食的民兵陷入憤怒,饑餓的怒火,像烈焰一樣從街巷里的人群里躥起。
憤怒的民兵推倒了谷倉外的柵欄,木桶滾入泥水,粗麻袋被撕開,麥粒像金色的雨點撒了一地。火光中,有人喊出“先到先得”,有人在敲響戰鼓,有人在向天空開槍,似乎這里就是戰場。
正規軍哨兵鳴槍示警,鉛彈在石墻上濺出火星。
第一聲慘叫像引線,點燃了整條街,buqiang、霰彈、石塊與咒罵在夜色里交織。
有人從二樓窗口投擲油燈,火舌舔上谷倉的木墻,熱浪逼得人群后退;有人吹響牛角號,召集鄰近的民兵連隊。鎮中心的路障后,一面被扯破的星條旗在風里抽打,像一面受傷的盾。
天色將明時,谷倉已成焦黑的骨架,余燼在街溝里冒著細煙。臨時醫站里,傷員在呻吟,繃帶用盡,人們撕下襯衣袖口代替。正規軍與民兵隔著街心對峙,誰也沒有再向前一步。軍官收起命令稿,民兵放下剛搶到的面粉袋。
河面上的霧升起來,像一層薄薄的殮布,蓋住了這場在1824年夏天、于葛底斯堡爆發的短促而熾烈的沖突。
但昨夜的紛爭讓幾糧倉被毀于大火,原本可以支撐三十天的美軍,只剩下十五天的口糧,而且每一天的口糧也從兩頓飯,轉為一頓才能勉強支撐。
又過三天,葛底斯堡,糧倉見底、鹽與馬料告罄,營中每日只有稀薄的玉米糊與咸肉碎。來自鄉間的八萬民兵在饑餓與疲憊中向軍方遞交請愿:立即撤往后方,以求活命與補給。軍需官回報對面中華軍已增至五萬人,且火炮與buqiang皆優于我軍,一旦失去民兵支撐,僅靠兩萬正規軍難以守住鎮外高地與渡口。指揮部因此下達嚴令:任何人不得擅離陣地,違者以軍法從事。營地里,口令一夜三換,哨兵的刺刀在暮色里閃著冷光。
次日上午,正規軍以“叛國”名義逮捕了數名民兵將領,并在鎮口與谷倉外布設了鐵絲網與炮位。憲兵隊驅散聚集的民兵,用buqiang托住槍口逼退人群;輜重隊的馬車被征用為路障,教堂鐘聲被當作集合信號。饑餓的民兵士兵已經開始哄搶馬廄里的豆料,軍官則高喊“紀律與秩序”,卻對空空如也的糧袋束手無策。
夜幕降臨時,民兵軍營里全是憤怒的咒罵聲和饑餓的哀嚎。
第三天拂曉,營區里傳出第一聲槍響。大量民兵聚集在土牢外,高喊“放我們的人”,饑餓的人群沖擊輜重所,要求發放最后的口糧與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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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規軍以刺刀陣與霰彈強行驅散,但每一次推搡都換來更多的怒吼與石塊。中午,鎮北的樹林里升起三處火點,八萬民兵從四面八方涌向正規軍軍營外,他們高舉buqiang與破損的旗幟,齊聲要求:接回將領,立刻撤離。軍官在土墻上架起12磅炮,卻遲遲不敢點火。他們知道,炮口一旦轉向自己人,而且民兵總人數超過八萬人,整座軍營會在幾分鐘內土崩瓦解。
對峙持續到黃昏,營內秩序全面失控。軍需倉庫再次發生槍戰,糧食被搶走,倉庫全部被點燃,黑煙像柱子一樣直沖天際;
傷員的哀號與戰馬的嘶鳴混作一團,口令與軍號在混亂中彼此淹沒。有人拆下教堂的木椅當擔架,有人把軍旗裹在身上取暖;幾個連隊的煤爐也被踢翻,帳篷被引燃,整個軍營里濃煙滾滾,如同世界末日。
夜色更深時,軍營外的人群仍未散去,人群高舉右手,大聲喊著“我們要會家鄉!”。火光映在每一張饑餓而憤怒的臉上,葛底斯堡成了一座被饑餓、恐懼與命令撕裂的軍營,靜候著下一聲令下,或下一場baozha。
可這一次,連正規軍都亂了,因為最后的幾糧倉被搶劫和焚毀,他們接下來也最多只有兩日補給。
聚集的人群,高舉火把,將整個隱藏在森里的營地照亮,為空中的中華國飛艇部隊提供了夜晚轟炸最好的目標。
飛艇艇員可不知道下面發生了什么,只是看到敵-->>人在夜晚大量聚集,就覺得美國陸軍要搞幺蛾子。
于是,一艘飛艇投下了一噸的炸彈和燃燒彈,將整個葛底斯堡的指揮中樞送入了火海煉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