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靈心散去金鐘罩,長吁了一口氣。
他要再不喊停,這金鐘罩也頂不了多長時間。
“白老師,你藏私啊!”
紫金神雷?
得到云雷、劫火之后,參悟大千洪爐,他還從大帝說經圖中參悟出了幾分天雷、神雷的道路。
云雷為陽雷,運以劫火、神風,則為天雷。
陰雷自為陰,運以劫火、業力,則為神雷!
紫金神雷應該還不是真正的神雷,但應該已經十分接近了。
白如晦背負雙手,老神在在,一派高人風度:“你并非我武當門人,陰雷是你自己參悟所得,若是再授你紫金神雷,那就壞了規矩。”
謝靈心懷疑道:“真的?白老師,劫火圖好像是觀音寺的傳承吧?”
白如晦神情微滯:“……這是水月大師親傳授,我可沒偷學。”
“行吧……”
謝靈心其實很想纏他學紫金神雷。
不過真要是教了,他再讓自己派入武當,那就不好意思拒絕了。
我還是自己偷偷學吧……
七情無形劍氣他都能學會,沒道理這紫金神雷學不會?
不過他也不急。
肉身武道他學得夠多了。
九峰式、三五斬邪劍、動山河、百戰血煉功、大幽冥鐘護身神通、紫煙化影、天理拳、劍戟崢嶸百花殺……
全是肉身武道。
除了青帝踏蓬萊、掌中佛國神通外,他運用心靈的手段還是貧乏了些。
前者是性命雙修的觀想法,其實不太適合用來對戰。
黃巢就是從中悟出了劍戟崢嶸百花殺的肉身武道。
掌中佛國是禪武合一之道,壓箱底的手段,雖是堂堂皇皇,以勢壓人。
其長在“正”、在“大”。
卻失之于“奇”。
對上與自己相差不多的敵人還好,要是白如晦、金翅擘海這種遠勝自己的,那就有點危險了。
一旦被人破了,那自己就全無手段。
而且也并非純粹的心靈運用。
自身龐大的心靈力量根本無法完全發揮利用。
就像剛才的一戰。
明明他在用出雷祖真身、最勝王神通后,道行應該已經與白如晦的功力相差無幾。
偏偏被他壓著打,打得氣都喘不過來。
就是對力量的運用太差。
對付金翅擘海,不能大意。
他必須先把這個短板補足。
“說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正想著,白如晦突然道。
他對謝靈心娃子些層出不窮的神功絕藝很好奇,但也沒有追問。
大概是在域境里的收獲,倒不好追問。
謝靈心一臉茫然道:“啊?什么想干什么?”
白如晦淡淡道:“你想殺人?”
謝靈心心中一跳。
仍舊一臉無辜:“白老師你說什么呢?我這么善良怎么會殺人?”
白如晦翻了他白眼:“你當我這么多年是白混的?”
“你的殺意已經泄露了,連我都能看出來,你想殺的那個人是誰?”
他其實并不想探究謝靈心的秘密。
只是這孩子太年輕了。
若是他是在見過那人時起的殺心,那必然已經暴露了。
想殺人之前,還專門跑到七星洞天來找自己打架,這不是信心不足是什么?
這孩子手段太多,連他都有點難以對付,這么如臨在敵的人,能是個簡單的?
白如晦是怕他玩脫了。
謝靈心也想不到,自己自認為什么都沒露,卻已經被白如晦幾乎看透了。
正如金翅擘海。
當時也確實是看透了自己的殺意。
只不過他并不在意罷了。
白如晦見他目光閃動,便道:“你要是不說,我可要找師伯親自來問你了。”
“別別別!”
謝靈心連忙道:“這等小事就不用驚動松間爺爺了,我說還不行?”
于是只好吞吞吐吐地說了出來。
事已至此,他也沒法遮掩。
然后,白如晦面色古怪:“你想……伏擊一位準宗師?”
金翅擘海的名聲他是聽過的。
也不沒多久,就是最近才聽說。
那個特派組大張旗鼓,他也算雷州地頭蛇,想不知道都難。
他也在某些場合見過幾面。
就只是這幾面,就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雖然不是宗師,但卻也絕非一般的稱號級能比。
屬于那種只要時機一到,隨時能突破桎梏,晉入宗師的人物。
這樣的人,別說是他自己,就算五龍師兄這位真正的宗師親自出手,也得花費不小的力氣。
謝靈心一個剛剛破入稱號級的家伙,居然敢說這樣的大話?
白如晦只能說,年輕就是好,無知就無畏。
“你知不知道,準宗師是什么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