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靈心帶著一行人來到秦府外。
他也不管什么東窗事發。
只知道這是一個近秦檜身的好機會。
不管秦檜與無面佛有關無關,殺了再說。
“你們也是方士?”
哪怕是晚上,秦府門口也聚集了不少人。
“都等著吧。”
秦論的家丁守在門口,上下打量幾人。
面露不屑之色:“小小年紀,就出來招搖撞騙,我可告訴你,宰相的門,可不是那么好進的。”
“一會兒要是試出你們沒有本事,那可就不是幾通棍子的事。”
“哼!狗眼看人低!”
謝靈心一行人,也在排隊等候。
此時正好輪到他們前面的幾人,也是幾個看起來年紀并不大的人。
謝靈心與冷青瓷對視一眼。
很容易分辨出這幾人并不是本地“土著”,十有八九是聯邦人。
因為他們都有聯邦人的通病,衣著、畫風,雖在盡力靠攏上古時期,在他們這種熟悉上古經史的人眼里,卻是依然格格不入。
其中一人怒道:“你睜大眼睛看清楚了!”
“疾!”
那人含怒出手,指訣一捏,一團斗大的火焰噴出。
“哼!”
那家丁卻不急不忙,鼻中哼氣。
竟直接將那團火焰噴得倒卷而回,反倒是將那人驚得一跳,差點自己燒了自己。
“就這點本事?”
家丁不屑道,卻還是讓了開來:“進去吧,若是治好我家相爺,自然重重有賞,要是治不好……嘿嘿。”
此一出,就有不少人都悄悄地離開了。
誰都不敢說自己有本事治好那怪病,也沒有幾個人愿意給秦檜治。
到這里的人,幾乎都是貪圖賞賜,想混水摸魚。
“一個家丁,居然就有四重天的武道修為。”
虎朵低聲道:“這個秦檜,好大的排場。”
謝靈心道:“堂堂一國宰相,也不稀奇。”
這個域境雖也是十方級,可比大周域境還是差了許多。
真要是大周的宰相,看門的人實力可不低于他當初遇上的那兩個神策軍將領。
他們前面的幾人,此時已經走了進去。
其中一個像是領頭的,回頭看了謝靈心眾人一眼,目光中似乎透著幾分異常。
“這幾個家伙,倒是會扮豬吃虎。”
虎朵不屑道。
她看得出來,那幾人的實力遠不止此,一個武道四重關的家丁,根本不至于讓他們手忙腳亂。
不過,一個家丁都有這樣的實力,可見這秦檜府中的高手恐怕不少。
還真讓這個小混蛋說對了,沒有魯莽跑來殺人。
不然還真不一定誰殺誰。
冷青瓷此時對謝靈心道:“謝兄,前面那個人……我好像見過,他可能也認出我了。”
虎朵發出一聲嗤笑:“呵,冷小姐還真是處處留情啊,我看剛才那個人,看你的目光可是深情得很啊。”
冷青瓷柔柔一笑:“是嗎?要不是虎少帥提醒,我還真看不出來,世家出身,果然不同凡響,經歷得多,見多識廣,我是萬萬比不得的。”
“那是當然……嗯?”
虎朵得意一笑,忽然回過神來,大怒:“你這小賤人敢罵我浪?”
虎冠虎纓低頭捂臉。
冷青瓷怯怯地后退半步:“虎少帥這是什么話?”
“你……”
謝靈心忍著罵人的沖動,低聲道:“行了!什么時候,鬧夠沒?”
也不管陷入暴怒的虎朵,回頭朝冷青瓷道:“他是什么人?”
冷青瓷道:“我曾經跟隨父親去中央星交流過,在中央大學院見到的,”
“他應該是中央大學院的學生,不過當時我也沒和他說上話,也不太清楚。”
“中央大學院的學生居然會出現在這里?”
謝靈心詫異。
連虎朵也忘了鬧,有點意外。
畢竟中央大學院的地位和影響力,就算世家也不敢輕忽。
“你有什么本事啊?”
這時,秦府家丁已經看向謝靈心。
既然要混進去,自然要做足了樣子。
謝靈心來之前已經換上一身道袍。
道袍在身,他的氣質倒是有幾分出塵。
賣相極佳,人都是視覺生物,家丁對他可比對之前的人態度好了不少。
“貧道擅雷法。”
謝靈心捏了個印訣,周身頓時有雷光隱隱,人也變得威不可犯。
包括家丁在內,周圍的人都是一驚:“你是神霄道?!”
神霄道已經被官家取締,但神霄道的影響力,可仍然深入人心。
謝靈心笑道:“這天下間也不是神霄道才擅雷法。”
家丁這才松了一口氣,畢竟現在的神霄道士,可都是燙手得很,沾上就是麻煩。
但他的態度也變得更好了些,稱呼都變得客氣:“小道長是正一還是全真?”
冷青瓷、虎朵等人都看向他。
他們是真聽不懂。
在聯邦,道、佛兩脈源流仍在,可具體傳承,都已經久遠不可考。
除了少數得了傳承的人,恐怕沒有幾人清楚。
謝靈心心念一轉,笑道:“一介散人,算不得哪門哪派,只是曾得張天師遺澤。”
這也不算假話,其實正一、全真,和他都有點關系。
張天師是真給過他遺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