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靈心張了張嘴,看向那飛天。
難怪她用這種眼光看自己。
「她的命――這代價可不小,那按照你的規矩,若我們輸了,會付出什么?」
金人道:「爾等若為欲情所迷,那爾等之欲情自然歸她所有。」
「簡而之,爾等皆會變成這幻世之中的尸走肉。」
「呃――這倒公平。「
謝靈心沒話了。
你想要我的命,那你的命丟了也怨不得人。
不過――
謝靈心忽然搓了搓手,不好意思地道:「那個――照你這么說,這好像是她和我們之間的游戲,看來是我贏了,「
「那――這彩頭也應該我說了算吧?」
對于謝靈的貪婪,金并沒有不快,反而微微笑「你想要什么?」
人吶――果然是復雜的。
于平凡中喜,于平凡中怒。
情愛之間,能生死相許。
悲憫一起,能舍命相救。
可也有惡念憑空起,貪欲無窮盡。
謝靈心的反應,并不在他意料之外。
但是,當謝靈心滿臉不好意思地舉起手,指著華蔓時,金人的笑意微微一滯。
「我要她2
謝靈心一臉腦腫、不好意思地笑。
「――」2
華蔓也是一臉凄怨慘然,變得滿臉愕然。
「你――要我?」
謝靈心理所當然道:「玩游戲嘛,你輸了,丟掉的是命,那你的命不就應該歸我嗎?
命歸我了,人不就是我的了?「
「――」
聽著――有、有道理――個屁啊!
華蔓滿臉黑沉。
只當謝靈心是看中她的美色。
但她也不敢開口。
因為她心里也生出了一絲期冀。
若是神君答應了,她豈不是就能活了?
金人道:「吾窺視人間數萬載,自問已觀盡人――」
「可今看來,歲再漫長,也根本不及多變,窮盡歲,也難見根底。」
「你并非嗜殺之人,卻以殺破局。」
「你也并非好之,卻想討要華蔓――你想救她性命?」
華蔓一愣,有點不可思議地看向謝靈心。
謝靈呵呵笑:「前輩想多了,我只是喜歡美罷了。」
華蔓眼中微現異色。
「罷了,你說的沒錯,既是你贏了,彩頭自然應當歸你所有。」
金人揮了揮手:「華蔓,從今以后,他就是你主。」
華蔓美目圓睜,旋即涌起狂喜。
「華蔓拜謝神君!」
金人淡淡道:「你主在彼,拜我作甚?」
「華蔓拜謝主人!」
美飛天也不扭捏,干脆利落地起身又朝謝靈心下拜。
「行了行了,起來吧。」
謝靈心隨意地揮了揮手。
作為景王時,他早就習慣被人拜來拜去的。
這會兒倒也沒覺得有什么別扭。
倒是不自覺地流露出了幾分屬于「景王」的貴氣。
華蔓微微一愣,收起異色,鄭重地拜了三拜,才起身,走到他身后,靜立不語。
像是真將自己當成了一個侍婢丫鬟。
謝靈心又搓起了手,華蔓嘴角微抿,連金人眼皮都動了動。
果然。
「那個――神君前輩是吧?我能不能問問,剛才要是華蔓贏了,我們變成行尸走肉,她能得到什么?」
「――」
金人顯然有點無語了,但他并沒有拒絕回答。
「吾于此擺布極樂幻世圖,迎凡間俗入內,窺其中欲情。」
「吾得人心欲情,她們,自然有賞。」
他手掌一翻,掌心現一朵如黃金鑄就的花朵,似蓮非蓮,奪人目光。
華蔓眼波流動,像是被這朵金花勾住了。
金人道:「此乃金花,金花一朵,可助長百年修為。」
「嘶~」
謝靈心倒吸一口涼氣。
手搓得更急了。
「神君前輩,這里只有我來了,我那些朋友都不在,想來是神君想要見我?」
輕笑道:「你不過介凡胎肉體,吾見你作甚?」
「那就得問神君前輩了。」
「――」」
金人沉默不。
身后的華蔓緊張得大氣不敢出,兩手挽在腹前,不自覺地揪在一起。
這個人無知無畏,她卻清楚。
神君神威如獄,喜怒不顯。
他若想人死,根本不會有半分征兆,也未必會有理由。
只是因為他想。
金人忽地輕抬手掌,掌上的金花緩緩飄起,落到了謝靈心手上。
「?」
謝靈心看著手上的金花,又驚又喜,卻又滿臉問號。
「歸你了。」
「嘿嘿,神君前輩,您還是說說,您想什么?」
謝靈道:「無功不受祿,您這種物的因果,我可受不起。」
他雖然垂涎金花,卻也知道沒有白吃的午餐。
「你介凡胎肉體,又能為吾做什么?」
金人笑了笑,仿佛在笑他的不自量力。
「不過――吾心中確有一執念,你若有機會,或可代吾了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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