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得很平常,但其中的底氣卻是常人所無法想像。
謝靈心干笑一聲:「老―前輩,您剛才不是已經謝過了?」
他還是聽花氏說起,才知道有人為了讓自己成為什么議員,已經爭了這么久。
背地里也不知起了多少風波。
之前他只是聽陳云濤提過一嘴,沒想到他不是說說而已。
雖然沒從別人口中聽到陳云濤在這事里出現,但他知道,這事一定是陳云濤在暗中推動。
說實話,他現在對這個什么議員,也仍然沒有什么了解。
也不知道陳云濤那些人,為什么要這么費盡心思去推進。
不過,能往上爬也不是壞事,他自然不會拒絕。
老人擺手道:「這算什么謝?本來就是小事一樁,偏偏磨磨唧唧,小六這不成器的東西,半點人事不干,還得勞我親自交代!「
她偏向一側,對花氏宗君花牡丹道:「老,明天就把這子叫回來,老娘得好好教訓教訓!」
「―是,老祖宗。」
花牡丹也不敢把火往自己身上引,苦一苦別人沒什么。
謝靈心有點古怪地看了一眼那位滿臉虬髯的花氏宗君,嘴角微微抽動。
他在忍著笑的沖動。
他已經知道這位的名字和身份。
這么個,居然叫什么花牡丹?
真是看一次就想笑一次。
「謝子,你笑什么?想好要什么沒有?」
老人看著老,可眼尖得很。
「老前輩,晚輩是邀而來,能幫上寶二爺,也是恰逢其會,當不得謝的。」
謝靈心謙遜地道。
他心里賊得很。
我不要,你難道還會不給了嗎?
花氏這么大個家當,還要不要臉了?
「你這小子,滑頭!」
老人也沒那么好糊弄,不過她并不介意。
反而對這種小輩的狡黠很是喜歡。
這時,花牡丹道:「老祖宗,這次謝小友對我花氏是大恩,如何去謝都是應當的,您要是這么問他,不是在讓他開個價,買斷了恩情嗎?「
老愣,旋即點頭:「這倒也是,是我糊弄了啊。」
「老祖宗可別這么說。」
花牡丹道:「不如就將這事交給我吧?」
「你是宗君,當然你說的算。」
老人揮了揮手。
花牡丹這才看向謝靈心:「謝小友,你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我花氏卻不能沒有表示。」
「我已經為你準備了一樣禮物,也不是什么酬謝,只是作為長輩的一份見面禮。」
「就在外邊,會,就讓寶瑞寶嘉帶你看看,喜不喜歡?」
「至于你對寶鈺和花氏的大恩――正所謂大恩不謝,日后你再瞧吧。」
這花牡丹也不愧是花氏宗君。
說話滴水不漏,卻讓人不由自主生出好感。
什么叫見面禮?
若是他沒有這份恩情在,別說見面禮,他都沒資格見到花氏宗君的面!
至于酬謝―謝靈心也相信是肯定有的。
但這話一出,那怎么謝,就是花氏說了算。
也免了有不要臉的,獅子大開口。
雖說花氏不是給不起,但也不可能讓人拿捏了。
「多謝宗君。」
謝靈心還能說什么?
也不能拒絕,更不能改口,只能道謝。
花牡丹點點頭,又轉頭道:「老祖宗,你與寶鈺多日未見,不如好好敘敘,說說體己話?」
「好好好,我正要說的,你們有事就都走吧,我的寶鈺留下!」
老人自然是沒口子應承。
她本就少見人,一說到她的寶鈺,其他人她就沒耐心再應付了。
花牡丹起身,其他人也紛紛跟著起身。
謝靈心知道這是對方要送客了。
便向老人道了聲別,跟花寶瑞等人一起退了出去。
走出這座園庭,謝靈心看著這云層上的景色,真有幾分像他所見的天宮一般。
這世家底蘊――嘖!
「謝兄,宗君要見你。」
花寶瑞道。
「嗯?」
謝靈心想了想,點點頭。
他也正好有事想跟那位牡丹大叔說。
來到一處明亮的廳堂,花牡丹已經坐在那里等著。
「來了?坐。」
朝邊上隨意一指。
倒沒有什么高高在上的意味。
謝靈心初見大人物的好奇和緊張也淡了許多,此時也不怵,一屁股坐了過去c
花牡丹見狀,笑了笑,沒說什么。
「我叫你謝,不介意吧?」
謝靈心道:「您是長輩,別說我,就算我爸在您面前,被叫一聲小輩也是他占了大便宜,應該的。」
這話倒不是恭維,是事實。
這位牡丹大叔,少說也有幾百歲了。
花牡丹笑道:「謝啊,你沒有什么事要和我說嗎?」
「嗯?不是宗君要見晚輩嗎?」
謝靈心一愣,睜著大眼睛道。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
花牡丹忽然笑:「謝啊,祖宗說你滑頭,真是點沒錯。」
「了,不用繞彎子了,你有什么事,直說吧,哪怕只是看在寶鈺份上,無論你想做什么,花也會盡力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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