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救回來了,子彈和彈片也取出來了,”
他嘆了口氣。
“就是失血比較多,傷得也有些重,還好沒傷到什么重要器官和部位。醫生說,命是保住了,也不會殘疾。但以后能恢復到什么程度,就得看后續的休養和他的個人意志了。”
這個結果,讓在場的人心情都沉重了下來。
對于一個公安干警來說,很難恢復的傷,尤其是可能影響行動能力的傷,無疑是巨大的打擊。
王衛國的眉頭也緊緊鎖起。
他清楚地記得,小王是為了給他們掩護斷后,才獨自面對數名敵特,身負重傷。
這份情,這份義,比山還重。
“小王英雄,是我們的戰友,更是為了保護我們才受的傷。”
王衛國語氣堅定地說道。
“所以,老許,他后續的休養和恢復,我們必須負責到底!”
許尚轉頭看向他,眼中閃過一絲光亮。
“衛國,你是不是有計劃了?我可告訴你,這事兒你別想一個人擔著,小王也是我的戰友,是咱們共同的戰友!”
王衛國看著他認真的模樣,沉重的心情也稍稍輕松了些,他哈哈一笑,用力捶了一下許尚的胸膛。
“行啊你!夠意思!那說好了,到時候給他找名醫、買補品的賬單,全都分你一半!”
“沒問題!別說一半,全算我的都行!”
許尚豪氣干云地說道。
兩人相視一笑,那份沉甸甸的戰友情,在這一刻,無需更多語。
公安局長和江宏團長的親自坐鎮,加上軍地雙方審訊專家的雷霆手段,讓這場針對敵特的審訊工作進行得異常高效。
那些被俘的敵特分子,在經歷了生與死的邊緣徘徊后,心理防線本就脆弱不堪。
面對審訊人員時而如春風化雨般攻心、時而如雷霆萬鈞般施壓的策略,他們的意志如同被洪水沖刷的堤壩,很快便土崩瓦解。
一個個機密計劃,一串串潛伏人員名單,從他們口中被一一吐露出來。
有了這些精準的情報,后續的清掃工作幾乎進入了收尾階段,剩下的都是些零星的外圍人員和一些藏得較深的“暗樁”。
只不過,也許是受到了王衛國之前那“打殘再抓”的強硬風格影響,又或許是身為軍人,骨子里對這些意圖破壞國家安寧的敵特分子,有著天然的深惡痛絕。
后續參與行動的各個軍區戰士們,在抓捕過程中下手都重了不少。
他們精準地控制著力道,既能瞬間瓦解對方的反抗能力,又不會造成致命傷。
一時間,被送到臨時關押點的敵特們,幾乎個個帶傷。
簡單的就是,胳膊脫臼就是腿腳骨折,還有的四肢多處中槍,模樣凄慘,卻無一人喪命。
對于這種情況,省城的公安局長和代表東北軍區全權負責此事的江宏團長,都心照不宣地選擇了默許。
在他們看來,王衛國等人雖然手段狠辣,但始終守著一條明確的底線:對于已經投降、且完全喪失反抗能力的敵特,絕不鬧出人命。
這既是紀律,也是原則。
只要不越過這條紅線,讓這些手上可能沾滿鮮血的罪犯多吃些苦頭,于情于理都說得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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