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若云將自己的腦袋埋在他的胸膛,語氣軟弱又無助,“夫君,你我已有夫妻之實,你若不要我,讓我如何活下去?”
蕭炎的身子一僵,兩只手無處安放,眉頭微微皺起,原來是怕與他和離之后,日子難過。
“你放心,對外,我會宣稱過錯在我”
陶若云心里罵娘,她是這個意思嗎?
這是塊木頭!自己媳婦抱著他撒嬌,他卻只會說這些。
她用力咬了一下嘴唇,疼意襲來之時,她的眼淚奪眶而出,“夫君,難道你真信了那些謠,覺得我對你三心二意并無衷心?”
她仰著頭,淚水汪汪,就像深山中被捏住脖子的貍貓,可憐至極。
蕭炎的心頭驀然一跳,冷硬的話軟了兩分,“傳是假,那你親口所說也是假的嗎?”
陶若云一愣,她什么時候……突然,原身口出惡驅趕蕭炎的一幕在她腦中閃現。
她抿唇,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心中已經轉了千百次,不知如何將吐出去的話收回來。
原身這個棒槌,不知道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么!
非得把話說絕了。
她的眼淚撲朔朔的往下掉,蕭炎看著心中莫名煩悶,他將人推開,“昨夜不過一場誤會,我知你不情愿,故而……唔唔……”
他的話被軟唇堵住,只能隨著喉嚨滾動吞回肚子里去。
陶若云淚眼漣漣的望著他,瞧見他眼底的冷意退去,她的嘴唇稍稍移開一些,只呼吸與他糾纏在在一起,“夫君,昨夜我心甘情愿,不是誤會。”
蕭炎蹙眉,好似并不相信。
她又親吻上去,直到蕭炎的呼吸亂了,她才罷休,嬌喘吁吁的抱著他,“難道這樣,你還不相信我嗎?”
蕭炎垂眸看著她,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她的嘴唇之上,他不明白這張嘴為何會吐出兩種截然相反的語調。
說讓他滾不愿嫁給他的是她,現在說心甘情愿的也是她。
女人都如此善變嗎?
察覺到蕭炎目光在自己唇上流連忘返,陶若云心里笑了一聲,果然,所有男人都逃不開女人的蓄意挑逗。
她微微抬起下巴,等待蕭炎吻下來。
卻不想她的胳膊被蕭炎鉗制住拉開,并將她推遠。
只聽他正色道:“一個人不會輕易改變,除非有什么目的,說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陶若云蹙眉,瞧著他這拒人三千里的冷漠態度,心中的征服欲徹底被激發出來。
她陶若云想要的還沒有得不到的,東西是,男人亦是。
她輕吐一口氣,抬起頭來水眸似鉤,勾住蕭炎的眸色,神情幽怨可憐:“我說的話句句真心,天地可鑒,夫君,你為何就是不愿意相信我呢!”
蕭炎探究的看了她一眼,不知她到底打的什么算盤,眼看著她又要撲上來,他退后兩步,“一切隨你,我的話算數,在你做決定之前,我希望你與娘能好好相處。”
他兩次提到她那婆母,看來在他心中婆母的分量很重。
“不是我惹的娘,是白白愫愫做的好事。”真閨蜜都是拿來頂包的,陶若云毫無心理負擔的把過錯全推在了白愫愫身上。
蕭炎的臉色果然好看了許多,但也只一瞬,又恢復成了墨色。
她們二人向來不和,此刻她將過錯推到對方身上,很難不讓人多想她的用意。
“如果你不信,把娘和白愫愫叫過來,我與她們當面對質。”陶若云眼神真誠且堅定。
蕭炎盯著她的眸子,片刻后道:“她是二嫂,如何都該敬著一些。”
陶若云知道他在試探她,如果她對白愫愫不敬,便是對蕭川還心存惦念。
故而她柔柔點頭,“是,相公說的對,以后我會和二嫂好好相處。”
蕭炎不錯眼的看著她,似要透過她的肉身看進她的心里去。
“嗯,你心中有數就成。”
說罷,蕭炎轉身就走。
防她跟什么似的,陶若云心里幽怨,卻不得不繞到他身前攔路,“蕭炎,你先別走,我有一事要告訴你,事關咱們家存亡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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