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見了,果然松了口氣,拉著她的手笑道:“這才是好孩子,去看看也好,薛家雖是商戶,卻也家底豐厚,不會委屈了你。”
王夫人準備帶探春去,她眼底藏著幾分得意,只當這門親事已是板上釘釘。
到了梨香院,薛姨媽早已候著,見王夫人與探春進來,眼神一亮,這般明艷的姑娘,配她兒子倒是不虧。
薛蟠從里屋出來,一眼瞥見探春,當即看呆了,直愣愣地站在原地,口水都快流下來,心里只想著:這么美的姑娘,就算性子烈點也值了!
寒暄幾句后,探春垂下眼,聲音軟糯:“薛姨太太,二太太,我想單獨跟薛大爺說幾句話,問問他往后的打算,也好放心。”
薛蟠一聽,頓時喜上眉梢,忙不迭地擺手:“好好好!都出去都出去!讓我跟三姑娘單獨說!”
薛姨媽和王夫人對視一眼,都看出彼此眼底的算計。
這呆子,怕是想趁機生米煮成熟飯,也好斷了探春的退路。
姐妹倆心照不宣,領著丫鬟往外走,剛要關門,侍書卻上前一步,擋在門口:“不行!我得陪著我家姑娘,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傳出去壞了姑娘名節!”
薛蟠不耐煩地皺皺眉,卻也知無法阻攔,只得擺手:“行行行!你留下就是!”說著,就催著薛姨媽趕緊走。
待眾人都退出去,屋里只剩探春、侍書和薛蟠三人。
薛蟠搓著手,眼神貪婪地在探春身上打轉,越看越心癢,猛地就撲了上去。
可他剛撲到一半,探春眼底的溫順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凌厲。
她側身避開,抬腳對著薛蟠的肚子狠狠一踹,力道十足,這些日子跟著張嬤嬤練的拳腳,可不是白練的!
薛蟠本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哪里禁得住這一腳,“哎喲”一聲,直接被踹飛出去,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沒等他緩過勁,探春已沖上前,抬腳對著他的腿彎又是一下,薛蟠疼得直咧嘴。
他剛要叫喊,探春突然一轉那枚銀戒指,尖銳的銀刺彈了出來,探春便對著薛蟠的胳膊關節、腿彎處狠狠扎去,這地方疼得鉆心,最是解氣。
侍書也沒閑著,用腳狠踩薛蟠的手脖子和腳脖子,巴不得踩折一只。
“啊!疼死我了!你瘋了!”薛蟠疼得嗷嗷直叫,在地上打滾,想掙扎卻被侍書死死按住,銀刺扎一下,他就慘叫一聲,聲音凄厲得傳遍了整個梨香院。
躲在隔壁屋的薛姨媽和王夫人起初還笑著聽動靜,想著薛蟠總能得手,可聽著這慘叫聲越來越不對,才慌了神,連忙往屋里跑。
推開門一看,頓時傻眼了,薛蟠癱在地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胳膊腿都在發抖,而探春早已收了戒指,把自己的裙擺撕開一個小口,袖口也扯破了些,正撲在侍書懷里哭得梨花帶雨。
“怎么回事!蟠兒!你怎么了!”薛姨媽撲到薛蟠身邊,又氣又急地看向探春,“三姑娘,你對我兒做了什么!”
探春抬起滿是淚痕的臉,聲音帶著哭腔,卻條理清晰:“薛姨太太,是你兒子不是東西!我好心跟他說話,他竟要對我動手動腳,我不從,他就想強行拉我,我沒辦法,只能……你看,我的衣服都被他扯破了!”
侍書也立刻上前,指著薛蟠罵道:“就是!我家姑娘好心好意來相看,你倒好,上來就想輕薄我家姑娘!若不是姑娘躲得快,今日怕……”
薛蟠……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