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是哪個狗娘養的放的屁?啊?!你們的頭兒呢?讓他立刻滾過來!不,是爬過來!跪著向安德森中校解釋清楚這他媽的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讓你們那個蠢得像豬一樣的首相親自來道歉!立刻!馬上!”
面對撲面而來的暴怒和侮辱,孔雀國士兵們沉默著
。他們的嘴唇抿得很緊,眼神里交織著緊張、一絲不易察覺的屈辱,但更多的是一種執行命令時的堅決。空氣仿佛凝固,只有美麗國士兵粗重的喘息聲和遠處營地隱約傳來的喧嘩。
過了大約十幾秒,孔雀國隊伍中,一名佩戴少尉銜的年輕軍官向前微微邁了半步。他的英語帶著口音,但清晰可辨,語速平穩,甚至有些過于平穩,像是在背誦條文:“抱歉,這位軍士。我們的總指揮官正在處理緊急軍務,無法前來。我們的任務只是傳達我國政府的正式通告。請貴部遵從通告要求,在二十四小時內完成撤離準備并離開。逾期后果,由貴方自行承擔。”
肯定的答復。不是誤會,不是玩笑。
那名美麗國中士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眼睛瞪得滾圓,似乎無法理解眼前這些一向低眉順目的“仆人”,怎么突然敢用這種平鋪直敘、甚至帶著點“通知”意味的口吻跟他說話。
“混蛋!你們他媽的知道在和誰說話嗎?我給你們一分鐘,不,三十秒!立刻從我眼前消失!滾回你們該待的狗窩去!然后,讓你們的總指揮官,帶著你們能找到的最漂亮的妞兒,過來賠罪!否則,我向上帝發誓,你們會付出想象不到的沉重代價!你們的軍營,你們的破基地,會后悔今天聽到那個該死的廣播!”
他高昂著頭,下頜抬起,用一種混合著憤怒、優越感和不容置疑的傲慢眼神睥睨著對方。
然而,他預想中對方倉皇退卻、連連道歉的場景并沒有出現。
那名孔雀國少尉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眼神里沒有恐懼,也沒有憤怒,只有一種近乎漠然的平靜。這種平靜,比任何激烈的反駁更讓美麗國中士感到莫名的不安和加倍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