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挽槿知道他并不心疼鄭氏,只是這會兒心里不痛快,拿這件事在她身上撒點火氣罷了。
    “事已至此,母親的事情說再多也無用,父親還是想想怎么向端王妃賠罪吧,母親的馬車失控時把端王妃的馬車給撞翻了,端王妃的額頭都受傷了。”
    “你說什么”寧宗佑一怔,又氣惱:“你方才為何不說!”
    方才昭卿世子在的時候他一句賠罪都沒有,豈不讓是讓昭卿世子更加記恨他。
    寧宗佑心煩的不行,也沒心情再責怪寧挽槿,“你去庫房挑選些貴重的禮物,再去端王府代你娘給端王妃好好賠個罪,別讓人覺得咱們榮國府沒禮數。”
    說白了就是寧宗佑忌憚著端王府。
    他也不敢輕易得罪端王府,哪怕端王府有可能擁護的是太子,連安王都不敢輕易得罪,寧宗佑更沒那個膽量了。
    寧宗佑交代完寧挽槿就走了,心里對鄭氏越發厭煩,自己出事就算了,還惹出那么大的禍端。
    寧挽槿帶著幾份禮物去了端王府。
    她和景年翊認識這么長時間,倒是不曾來過端王府。
    見著端王妃的時候,她臉色還是那般不好看,火氣沒消散一點,額頭上纏著白色棉布,對寧挽槿也是冷嘲熱諷的。
    “沒想到華鸞將軍還記得本王妃呢。”
    “那是自然,這事兒都是家母的錯,作為女兒,臣自然得來向端王妃娘娘登門賠罪,還望端王妃娘娘海涵。”
    “華鸞將軍倒是有孝心,”端王妃冷笑,“不知寧大夫人如今如何了,今日瞧著她傷的還挺嚴重,也不知道有沒有性命之憂。”
    “是挺嚴重的,”寧晚槿嘆了一聲,“多謝端王妃娘娘還惦念著家母,家母的雙腿被馬車踩斷,沒辦法只能截掉了。”
    端王妃到抽一口涼氣,臉色僵住了。
    她只是嘲諷的問了兩句,沒想到鄭氏傷的這么嚴重,倒是讓她無話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