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他這般玉樹臨風的模樣,寧挽槿便知他都是做給白語桐看的。
    鄭臨淵在她面前可不是這樣子,鼻孔朝天又趾高氣揚。
    白語桐臉色微淡:“鄭世子還是別這般稱呼我了,免得讓人誤會。”
    她劃清界限的意思很明顯,鄭臨淵也聽得出來,沒有任何生氣,歉然:“抱歉,是我唐突了,沒有顧及白姑娘的感受。”
    “上次本來說好和白姑娘說一起來游湖的,結果白姑娘又突然拒絕,不知道是不是在下哪里做得不好,惹白姑娘生氣了,若真是如此,白姑娘不妨說出來,在下肯定會改,”他認真看著白語桐,多了幾分深情,“在下愿意改成白姑娘喜歡的模樣。”
    白語桐瞬間低下了頭,臉色微紅。
    鄭臨淵這副謙遜有風度的樣子,很難不讓她悸動。
    但她的腦子還算清醒,沒有陷進去,“鄭世子沒有不好,只是我們不合適。”
    白語桐拉著寧挽槿轉身進畫舫里了。
    鄭臨淵捏緊拳頭,看寧挽槿的眼神有些陰沉。
    起初他還疑惑他和白語桐明明相處得這么好,也能看出白語桐對他的喜歡,但白語桐突然要和他劃清界限,讓他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他自詡在白語桐面前表現得很好,也挑不出毛病,現在明白了,肯定是寧挽槿在中間挑撥。
    鄭臨淵捏碎腰間的玉佩,轉身回了自己的畫舫。
    雖然白語桐說得決絕,但她方才還回頭看了幾眼,寧挽槿知道她心里并未完全放下。
    不過也能理解,女子的第一次情竇初開,向來都是最難以忘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