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罵罵咧咧地看著奏折,看著奏折中那繁瑣的段落,他恨不得把奏折給撕了。
“這寫的都是狗屁,廢話一大堆,重點就那么一行。”
李承乾將手中奏折隨意地扔到一旁。
這時,一名下人來報:“殿下,陳國公大人來了。”
“哦?陳國公?他來干什么?他現在在哪?”
李承乾稍稍疑惑后便問向下人。
“回殿下,陳國公此刻已到殿門外。”
下人恭敬地回答道。
“請陳國公進來吧。”
李承乾話音剛落,一道雄厚粗狂的聲音就隨之傳進他的耳朵里。
“殿下不用這么麻煩了,臣已經來了。”
侯君集帶著賀蘭楚石大踏步地從殿外走了進來。
“臣侯君集見過殿下。”
侯君集也不等李承乾開口,隨即就走向一旁的椅子坐了下去。
“臣賀蘭楚石參見殿下。”
賀蘭楚石并沒有跟隨自己岳父那般,他跪在那里,等著李承乾開口。
此時李承乾看向賀蘭楚石,眼神在其身上上下打量。
“起來吧。”
李承乾袖手一揮,隨即便不再看其二人。在案桌上拿起奏折繼續看了起來。
侯君集見李承乾不搭理他們,他自己忍不住開口道:“殿下,殿下。您等會兒在看奏折吧。”
李承乾隨即轉過頭,眼神冰冷地看向侯君集。
“陳國公,你是否學過禮儀?”
“呃,殿下這是何意啊?”
侯君集稍稍一愣,顯然他沒料到李承乾會問此話。
“陳國公,回答孤,你,是否,學過,禮儀?”
李承乾一字一頓語氣冰冷地再一次問道。
“回殿下,臣當然學過啊。”
侯君集心中有了一定的怒氣,所以說話也有些嚴重。
“既然陳國公學過禮儀,那爾為何不尊君臣之禮呢?”
李承乾站起來冷冷的看著侯君集。
接著說道:“難不成,在陳國公的眼里,只有父皇是君,孤這個儲君不算君嗎?”
李承乾這話可就太嚴厲了,直接給侯君集扣了一個不尊君主的帽子。
侯君集聽到此話,嚇得冷汗直流,趕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從而走向殿內,隨即跪倒在地。
“臣侯君集參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李承乾放下手中的奏折,慢慢地走向侯君集的前面,冷冷開口道:“陳國公還認孤這個儲君啊。孤還以為在陳國公的心中只有陛下啊。”
“臣有罪,還請太子殿下處罰。”
侯君集此刻沒了剛才的傲氣,李承乾的太子氣場全開,殿內的溫度都冷了下來。
“陳國公,孤是高祖皇帝欽定的皇太孫,當今陛下冊封的皇太子。孤乃儲君。你,一國公爾,屬臣。所以孤可以不用身份去壓你,但是爾別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再有下次,孤定不輕饒。”
李承乾的話傳入侯君集的耳中,不亞于一次地震。
他想不通,之前還把自己奉為座上賓的太子,怎么幾日不見,變得如此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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