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勇沒敢說自己為什么一直不敢回去,因為當年他做的事過于無恥惡心了,也就是徐母沒有報案,不然盜竊二十萬高低得進去蹲個十年八年的,再加上他不敢面對鄰居們的指指點點,所以一直在外面混日子,咋一聽到徐璐死了他還挺高興,她死了自己就是唯一的財產繼承人,這不是白送一套房子給自己嗎?哪怕是租出去一年也可以白得萬把塊錢呢!
然而他的高興只持續了一分鐘,不過他還不知道,更不高興的還在后面呢。
岳悅看了一眼小朱,小朱會意。
“徐大勇,今天來找你不光是這件事,還有就是你所工作的公司老板今天來我們所報案了,說你在工作期間多次監守自盜,盜竊倉庫物資出去販賣,請你和我們回去接受調查一下吧。”
徐大勇聽到這句話瞬間臉色一白,臉上開始冒汗了,岳悅干了多年刑警,一眼就看出來他心虛了在害怕。
“徐大勇,走吧,我們不會隨便冤枉人的,既然來找你了自然是有證據的,如果你不想在里面過年的話就跟我們走好好配合調查。”
徐大勇不敢反抗,只能老老實實的跟著上了警車。
其實徐大勇盜竊倉庫物資的事情他老板壓根不知道,這是岳悅用了特事局的權限進入了那個公司的內部系統查看了監控才知道的,而且管理監控的人和他還是一伙的,凡是徐大勇動手偷東西的視頻內容都被替換了,然后估計是為了自保或者抓著徐大勇的把柄并沒有刪除而是單獨存了一個隱蔽的文件夾,被岳悅發現了,剛好利用起來。
等徐大勇進了審訊室,岳悅讓其他人出去以后示意小朱關掉了攝像頭,然后把一份文件丟在了徐大勇面前。
“這是徐璐的母親留下的遺書,里面還有我們取證的你如何盜竊她的救命錢的經過,和鄰居以及你吹噓過的同事朋友的證詞,還有遠遠超出你的消費能力的多宗大額消費記錄,你的妻子到死都相信你是有苦衷的,偷錢也只是暫時周轉,而你卻和外面的野女人逍遙快活去了,枉顧她的死活,害她活活疼死在病床上,你壓根就沒有人性,你就是個人渣和chusheng。”
徐大勇聽完岳悅的話,想起了那個一心為自己,雖然長得一般但是對自己是無微不至的女人,臉上出現了復雜的表情。
岳悅不想知道徐大勇有沒有良心發現,她現在只想把他送進去踩縫紉機,至于良心發現那是菩薩的事情。
她冷冰冰的看著徐大勇的眼睛,對方甚至都不敢和岳悅直視,因為他都害怕如果對方身上沒穿警服她會不會來把自己打死。
“徐大勇,你準備好坐牢了嗎?徐璐臨死前報了案并委托了律師,而我作為和她有過一面之緣的——算是朋友吧,我很樂意幫她把你送進去,根據我國刑法二百四十六條的規定,盜竊現金數額巨大的,處以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相信我,我會讓你判個頂格的,十年你一天也跑不了,再加上你監守自盜同樣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所以你今年剛好五十整,而且剛過完生日,恭喜你,你可以在牢里過完七十歲生日再出來了。”
說完岳悅就把徐璐母親的遺書丟在了徐大勇面前,起身離開了這里,只留下了抱著頭趴在桌子上面的徐大勇。
等岳悅出去以后,徐大勇幾次想要伸手去拿遺書,但是又縮了回去,他不知道這么做有什么意義,老婆女兒都被自己害死了,事情怎么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呢?
岳悅和守在門外的師弟聽到了屋子里面傳來一陣哭嚎聲,但是她絲毫不同情徐大勇。
“師姐,這個徐大勇現在倒是挺可憐的。”
岳悅不屑一顧的回了一句。
“那他可恨的時候你就看不到了,你以為他在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嗎?不,這種自私到了骨子里面的人才不會這樣,他只是后悔自己被抓住了而已。”
隨后她就對小朱說:“師弟,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我已經給你們所長還有市里面和檢察院都打過招呼了,徐大勇必須頂格處理,我要他下半輩子都活的無比痛苦,這種人渣不得到嚴懲對不起被他害死的人。”
小朱雖然不明白師姐為什么對一個很普通的案子這么上心,但是這就不是他的問題了,再說師姐做的完全合情合法,沒有一點毛病,人渣自然是要被嚴懲的,徐大勇的惡行所里面的人都看不下去,誰還沒個妻兒老小了?
告別了師弟和幾個領導,岳悅上了掛著省廳牌照的警車,下一站該去收拾姜飛了。
姜飛的混子老爸姜小根已經在兩年前掛了,當時他們一群老混子在燒烤攤喝酒擼串,結果喝高了去調戲隔壁桌的小姑娘,被人家小姑娘剛復員的哥哥給揍了一頓,然后這群老混子就把刀子掏出來了,誰知道人家小姑娘那邊的男生全是復員軍人,這還怎么打?
老混子們被結結實實的收拾了一頓,混亂中姜小根失手自己把自己大腿給捅了,好巧不巧正好是大動脈,等救護車來了人早就噶了,后來當地警方經過調查取證,確認了是老混子們尋釁滋事并且企圖持刀傷人,小姑娘和同桌的復員軍人們都是自衛,屁事沒有,姜小根噶了也是他自己弄死的自己,死了也白死,其他老混子都喜提縫紉機培訓班上課名額去了。
由于姜小根是先有犯罪行為再死的,所以姜飛得不到一毛錢的賠償,至于他媽,早在他初中的時候就跟別人跑了,再不跑早晚能讓整天酗酒家暴的姜小根打死。
姜小根掛了以后姜飛失去了所有經濟來源,本來他高二沒讀完就輟學了,一直在社會上廝混,屬于最底層的那種無可救藥的渣滓。
其實和他一樣學不進去輟學的年輕人有很多,人家會去學手藝或者送外賣打工,雖然苦一點,但是掙錢掙的干干凈凈,活的頂天立地,能夠養活自己,但是姜飛懶得要死整天就想不勞而獲,他才不會去打工掙那點小錢呢。
后來他在一個狐朋狗友的介紹下去了一個酒吧打工,就是干各種雜活兒,工資不高但是管吃管住,最主要的是可以喝客人沒喝完的剩酒,有時候還能撿兩包客人落下的好煙,所以他就在里面工作了,只不過酒吧這種地方藏污納垢,一些東西是不可避免的會接觸到,所以姜飛已經賣粉賣了一年多了,這樣來錢多快啊,-->>雖然他只是一個替老板跑腿送貨的馬仔,但是每次也能拿到上千塊錢的跑腿錢,一個月跑七八次,運氣好能賺萬把塊錢,不比那些苦哈哈送外賣的舒服?
姜飛覺得自己找到人生的真諦了。
此時已經是晚上了,岳悅換上了便服跟另外六個拜托岳國良找來幫忙干私活兒的c級探員還有當地的緝毒警進了這家酒吧,她的目的很明確,掃了這里,管它背后的保護傘是誰都不好使,順便把姜飛送去打靶。
在天朝敢賣粉,只要抓住那就是一個死,狗清給國人留下的苦難到現在還遺毒未清呢。
岳悅這次帶的是國安的證件,相信保護傘看見了這個會很驚喜的╰(*°▽°*)╯
三個探員守在了酒吧后門,一隊緝毒警則盯住了酒吧的暗門,是的,這種酒吧怎么可能只有一個后門呢,一旦被查,所有要命的東西都是從暗門逃跑的,不過暗門早就已經被找到了,所以今天誰也別想逃出去,而且岳國良也跟岳悅說了,不要怕,只管干你的,誰敢來礙事誰就是保護傘,看你老子我怎么收拾他!
父女同心,其利斷金!
她和兩個探員要了一個卡座,點了三杯雞尾酒和一個果盤,開始四處觀望。
大概半小時后,岳悅看見了姜飛的身影,一個身高一米七左右,尖嘴猴腮的瘦子,嘴里叼著一根煙正在和幾個男人說著什么,應該是在討價還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