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活人俑在護城河這里圍得嚴嚴實實,而另一邊主殿那里,岳悅和鐘四虎則看著大開的殿門,里面一陣陣陰風不斷地刮過,把大殿門口早已朽爛不堪的幔帳全都給吹飛了。
而就在一截幔帳飛過岳悅眼前的時候,鐘四虎喊了一聲。
“小心!”
隨后他們便擺出了戰斗姿態,緊接著就在他們驚訝的眼神下,一只蒼白到看不見一絲人色的手從黑暗里面伸了出來,從手的大小和骨節可以明確辨認出這是個女人的手。
這只手伸出來以后只是對著外面的人輕輕的勾了勾手指,就好像是在說——大爺~來玩兒啊。
這么輕佻的嗎?
岳悅低聲問了鐘四虎一句。
“這里面葬的是個女人?”
“不可能,女性在過去地位低下,更何況湘西這邊古時候都是父系氏族,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耗費這么大建立陵墓,這個恐怕也是殉葬的女人,可能是妃嬪一類的吧。”
岳悅和鐘四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但是旁邊的兩個探員卻精神恍惚了起來,不由自主的就想往里走,被鐘四虎發現了,立即把他們拉了回來,然后他就在紫電吞龍上面彈了一下,發出的清亮帶著龍吟的脆響立即就喚醒了他們。
“哎?我剛才是怎么了?”
他們一臉懵逼的看著岳悅和鐘四虎。
“有一個聲音一直在耳邊呼喚我,讓我過去!”
鐘四虎看著大殿里面。
“勾魂攝魄,里面那個恐怕已經不是僵尸了,而是別的鬼物。”
而就在這個瞬間,一根指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大殿里面刺了出來,長度超過了三十米,目標正是一個探員。
岳悅現在的反應速度遠超一般人,所以她立即上前一步揮舞著囂陽,一刀就砍斷了這根指甲。
指甲斷了之后迅速縮了回去,而被砍斷的部分掉在地上以后立即化為一陣黑煙消散了。
岳悅吩咐身邊的幾個人。
“你們都退遠點,里面的東西很厲害,鐘將軍,我們上。”
鐘四虎點點頭,和岳悅兩個人上前幾步。
隨后隨著鐘四虎的一聲怒吼,飛僵獨有的威壓再加上身上裝備的加成,一陣暗金色的能量波動逸散了出去,把大殿門都給吹動了。
兩千年沒有上過油的門軸早已銹死氧化,發出了令人牙酸的“嘎吱”聲,然后有一扇門轟然倒地,砸出來了一大片煙塵。
岳悅揮揮手驅散了眼前的塵土,死死的盯著大殿門,然后就聽見了一聲凄厲的尖叫聲,一個身影疾射而出,目標正是自己。
她早就等著呢,手里捏著的氣療術已經醞釀了很久了。
她張開左手對著撲過來的身影,一道白光閃爍,氣療術直接作用在了對方身上。
艾茵教導她的時候說過,但凡是治愈人類的法術,用在死靈系敵人身上就能造成傷害,所以她一開始就做好準備了。
隨著白光閃爍,一陣尖叫聲響起,而那個身影也終于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這是一個穿著典型少數民族特色服飾的女子,女子身材修長,頭戴做工復雜的銀質頭冠,一頭長發及腰,蒼白的臉上不見一絲血色,雙目發出紅光,雙手的手指都有一尺長的漆黑色指甲伸出,一眼就能看出來不好對付的樣子。
女子被岳悅的治愈術照到以后美艷的臉上出現了被腐蝕一樣的斑塊,雖然很快就愈合了,但是她似乎恨上岳悅了,指著她就用眾人完全聽不懂的語說了一串話。
探員里面也有當地少數民族的人,但是即使是他也根本聽不懂對方說的什么,說明這壓根就是一種早已湮沒在歷史里面的語。
而就在這個女僵尸說完以后,大殿里面也傳來了一陣洪亮的聲音,跟女子的一樣,完全聽不懂,不知道說的什么鳥語。
而那個女子聽到聲音以后立即就退了回去,一直退到大殿門口站著,過了一小會兒,大殿里面傳來了腳步聲,隨后一個矮小的身影就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來人比女子還矮一些,估摸著也就一米六的樣子,穿著一身異常華麗,鑲金絲的紅色袍子,頭上戴著同樣是金絲編織而成的冠冕,同樣的膚色蒼白,留著胡子,看年紀應該在五十幾歲左右。
來人背著雙手站在大殿門口,雖然身材矮小,但是給人的感覺還是有點氣勢的,畢竟人家可是一屆夜郎王呢。
鐘四虎悄悄對岳悅說道。
“此人雖看著不起眼,但是比那女子更危險,交給我來,你對付那女子即可。”
隨后岳悅就背著手打手勢讓其他人退遠點,這兩個家伙不好對付。
夜郎王看著自己面前的岳悅和鐘四虎,說了一串兩個人依然完全聽不懂的話語,眼看二人完全沒反應,他便指著自己面前的地上,這是要讓二人前來參拜他?還是因為鐘四虎身上的明顯有古華夏風格的明光鎧讓他產生了什么誤判了?
因為夜郎國在和大漢建交以后一開始自以為是得很,貢獻了夜郎自大這個成語,可后來發現自己和大漢之間的差距簡直就是螞蟻和大象一樣,便依附大漢當了屬國,直到最后一任夜郎王惹怒了大漢遭到滅國,存世三百余年的夜郎國也就變成了一個歷史名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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