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劍氣貫穿后的飛頭蠻就如湛盧想的那樣開始瓦解崩壞,灰飛煙滅,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艾茵感覺到了一股子強烈的氣息,而且就是沖著這里來的,目標肯定不是自己,那就是飛頭蠻了。
不過也是,玉泉山這種頂級目標怎么可能沒有特殊人物守護在這里呢,之所以對方來晚了一點恐怕也是感知比到飛頭蠻的陰氣比艾茵稍微慢了一點。
艾茵沒打算和同行打招呼,所以迅速瞬移離開了這里,而等來人到了這里以后卻只感受到了一陣已經若有若無的妖氣和已經四散快消失的妖怪殘骸,然后就是一陣讓他渾身寒毛直豎的劍氣。
這是有哪個高人路過,把來襲的妖物給斬了?動作也太快了吧,從自己察覺到妖氣趕過來才過去多久啊,這就完了?
此人是一個高高瘦瘦看起來非常精悍的年輕人,看外表年紀應該在三十幾歲的樣子,穿著一身黑色中山裝,短發,劍眉星目的倒是給人非常英氣的感覺,只是他和普通人唯一不同的是他有一對散發著金光的豎瞳。
豎瞳年輕人漂浮在這里環顧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跡,便轉身離開了這里。
而此時艾茵也已經回到了孟青河所在的房間,看見師徒兩人都用疑惑的眼神看著自己,艾茵也沒隱瞞他們,直接就告訴他們:“剛才有一個飛頭蠻來到了這里被我感應到了,我出去把這個妖物給干掉了。”
飛頭蠻?
師徒倆給嚇了一跳,現在妖怪這么多的了嗎?
其實妖怪一直就在我們身邊,只是絕大多數已經完全融入人類生活了,也不會傷人,也許你家樓下那個每天笑呵呵的攤煎餅的大叔就是,然后超市里面收銀的小妹也是也說不定哦。
惡妖有,但是絕對不多,要不然現實世界早亂套了,只不過絕大多數需要特事局出面解決的案子,其實都是人為搞出來的,歸根結底,人才是一切禍事的源頭。
艾茵準備跟孟青河告辭了,她才不愿意留下來吃飯然后應付一堆不知所謂的人呢。
不過就在她剛要開口的時候,岳國良的電話來了,她對師徒倆做了一個我接電話的手勢就去了陽臺上面。
“是我。”
“老祖宗,辦妥了都,倪文彬的黑料簡直就是越挖越多,光是他幾個親戚賬戶里面的國外匯入的大量資金他就說不清楚,還有他的聊天記錄,這貨到底有沒有保密意識啊?什么話都在里面說,和國外醫藥集團勾結的談話記錄雖然后來都刪了,但是我們在后臺都能查到的啊,這種人簡直喪心病狂,眼里除了錢就是錢,完全沒有良知了。”
“抓捕他的人出發了嗎?”
“已經出發了,只要不涉及到我們的特殊業務,我在京城這邊說話還是好使的。”
艾茵秒懂,畢竟這里是北方局的轄區,要是涉及到神秘側的案子,岳國良的南方局就有撈過界的嫌疑了,但是至少針對普通人的案件那就沒問題了,更何況是這種抓捕賣國賊的案子呢,北方局更不可能使絆子了,平時斗都是為了爭奪更多的資源和經費,但是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面他們還是拎的清的。
她掛了電話問李玉謙:“李院長,我們的倪文彬大院長在下面吧?”
李玉謙點點頭,臉上的厭惡表情都不做遮掩了。
艾茵哈哈一笑:“那我就額外再送個添頭當壽禮吧。”
她看了看手表,示意孟青河可以下樓去致辭了。
“老孟你就稍微拖會兒時間,大戲很快就來了。”
“您不下去嗎?”
艾茵搖搖頭。
“我就在一邊看著就好,看完我就走了,下次來找你們玩兒,以后等我有時間了就來跟你學中醫。”
孟青河也不矯情了,人家的身份也確實不需要搞什么人情世故,說要學中醫可能也是純粹興趣使然吧。
他對著艾茵點點頭,加了聯系方式就帶著李玉謙出門下樓去了,而艾茵就跟在后面,只是就在樓梯口就站住了,這樣她可以看見下面的場景又不會被人注意到。
孟青河帶著李玉謙下樓以后來賓們都瞬間安靜了,然后他就走到臺前開始致辭,說的都是一些客套話以及感謝來賓的話,不說不知道,這下面的人里面還真有不少大佬級的人物呢,例如首都衛生系統的人,衛生部的人,衛健委的人,中醫協會的人,幾個比較大的中醫流派的傳人,首都各大醫院的院長副院長之類的人以及不少官員,看得出來孟青河的人脈還是相當強大的,艾茵和他搞好關系并不是什么壞事,萬一哪天就用上了呢,自己又那么懶,說不定就能幫上大忙。
至于倪文彬,她自然是看見了對方,也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眼神里面的嫉恨之意,看來他對孟青河和李玉謙恨了不是一兩天了,也是,這對師徒醫術好醫德也好,從不胡亂收費也不允許違規用藥,更不允許用天價藥,把小病說成大病欺騙患者開刀住院就更不必提了,這當然就擋了倪文彬的財路了,能不恨他們嗎?
孟青河說完了以后把話筒遞給了李玉謙,然后李玉謙也簡單說了幾句話就又報了一個領導的名字,應該是在場官兒最大的人了,艾茵一聽才知道,是衛生部副部長,確實應該是這里看起來官兒最大的人了。
大領導上臺講話,下面的人紛紛開始鼓掌,倪文彬鼓的格外賣力,他肯定也想在領導面前刷個存在感露個臉什么的,剛才就想擠過去在大領導面前亮個相了,可惜短小無力頂不過人家,這個時候大領導說話了豈能落于人后。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間,豈能郁郁久居人下!我倪文彬也想給大領導當狗啊!
而就在大領導話剛講完,話筒剛放下,大廳的門就被推開了,五六個身穿深藍色制服,左邊胸口別著黨徽的人走了進來,他們先是和在場的領導們打了招呼,又去和孟青河問好然后告罪,畢竟打擾了人家的壽誕,肯定要知會一聲的。
孟青河之前已經被艾茵提醒過了,所以才明白過來,這就是艾茵說的壽禮的添頭啊?
隨后紀委的人走到了倪文彬面前,而擋在他們面前的人紛紛自動讓開,跟隨著他們的目光,一起看向了已經開始抖腿的倪文彬。
帶頭的紀委人員出示了證件,然后說道:“倪文彬同志,你涉嫌多起巨額資金來源不明,醫療腐敗,行賄受賄,勾結境外組織以及多起醫療事故的案件,現在請你和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說完他就對旁邊的人示意了一下,立即就有兩個人過來給他帶上了手銬就要押走他,而倪文彬手足無措的左顧右盼的時候,恰好就看見了站在樓梯口對著他冷笑的艾茵。
艾茵看見倪文彬發現自己了,也抬起手對著他輕輕揮手,用口語說了一句:“永別了~”
倪文彬看見艾茵的那一刻就感覺渾身血液都冷了,因為那次想蹭公費旅游帶老婆孩子去瑞典沒去成以后,他就到處找人托關系想搞明白那個搶走自己名額的漂亮女人的身份究竟是誰,但是幾次調查過后他就遭到了嚴厲的警告,并且對方直接告訴他不想死就別沒事找事,否則沒你好果子吃,倪文彬也被嚇了一跳,但是他就跟魔怔了一樣,非想要搞清楚艾茵的身份,別人不能找他就自己查,然并卵,他連一根毛也查不到,而且自那以后艾茵幾個月都沒有再出現過,他也就不了了之了,結果今天第二次看見她卻是在這種場合,而且這也是他最后一次看見她了。
而這也確實是永別了,因為倪文彬和在這里的所有人都是徹底永別了,他被帶走以后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等到正式出場就是在法庭上面了。
他的案件光是調查和取證走程序一審二審就用了一年,等到最后宣判死刑的時候,他的頭發已經全白了,整個人都已經憔悴的一塌糊涂,徹底垮掉了。
他的家人也一-->>個沒跑掉,他被紀委帶走以后的半個小時后他家人就收到消息了,當時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轉移財產準備出國跑路,而早就監控著他們的紀委人員也立即出手把他們全部抓捕歸案了,倪文彬的家人有這樣的反應已經很明確了,他們都深度參與了倪文彬的各個案件,不然不會如此迫切的想要出逃。
而且挖出蘿卜帶出地瓜,通過倪文彬,警方也抓獲了一批被猶太醫藥集團收買了的人,既有官員也有社會名流,特別是某個反中醫協會,全部都是猶太人的走狗,前前后后一共抓獲了近百人。
而最后的結果是倪文彬他老婆判了二十年,子女親屬十五年到十年不等,而且出獄以后也被禁止出國,并沒收全部財產。
至于其他人員也都慘的一批,在岳國良的運作下判刑強度全都超級加倍,本來三年判七年,本來五年判十二年,而且全部上下三代都雙開,禁止出國,進入黑名單,連火車票都買不到,但凡是要用身份證辦理的業務統統取消,連醫保和退休金都沒了。
給猶太人當狗就要有被清算的覺悟,很明顯倪文彬沒有這個覺悟,他還指望猶太醫藥集團會救他,然而他被捕的當天人家就和他撇清關系了,因為背信棄義這種行為對于猶太人來說可是很光榮的事,猶太教義里面把出賣非猶太教徒這種行為進行了恬不知恥的美化,一個民族被全世界唾棄驅逐追殺了幾千年,不是沒有理由的。
看見倪文彬面如土色的被帶走以后,艾茵一陣舒爽,又干掉一窩蠹蟲,雖然和現在鋪天蓋地的蟲害比起來微不足道,但是只要看見了就滅掉,總會讓社會國家更好一點的。
艾茵離開了玉泉山,而且她走之前都能夠感覺到一股神識在玉泉山四處掃視,想必就是那個慢來一步的同行在找自己吧。
等艾茵離開以后那個漂浮在空中的男青年迅速飛到了一個大院里面落了下來,然后幾個人圍了過來,一個看起來五十幾歲的人問道:“蛟爺,什么情況?”
被叫做蛟爺的人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