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太太，話里話外都在提點她遵紀守法，她看起來很像姓張名三的法外狂徒嗎？

謝瑰微微一笑，“您說得對，要不是有知識，我就聽不懂您的約定，此時此刻也就無法站在您面前。”

古老師被她現學現賣又帶著點狡黠的坦誠逗樂了，忍不住輕笑出聲。這丫頭，話里藏話，未盡之意幾乎是明示。但她可不想沾染“改變命運”這么大的因果，輕巧地轉了話題，帶著了然的笑意切入正題：“昨天你說，想讓我推薦幾個人才？”

“是的，古老師。”謝瑰點頭，神態恭敬卻不卑怯。“開盛實業的戰略規劃部，級別對標集團核心部門，總監級別或核心骨干，需要具備宏觀視野、熟悉國內政經環境、尤其在地產或相關產業鏈有深厚經驗，能獨立構建戰略模型、推動落地的人才。”

“開盛實業？主攻地產？”古老師示意她坐下說。

“是，地產及相關上下游。”

古老師目光掃過謝瑰年輕的臉龐，你剛從國外回來，對國內這攤渾水，了解多少？”

“做過功課，大致脈絡和現狀是清楚的。”謝瑰回答得謹慎但肯定。

“大致？”古老師搖頭，語氣毫不客氣，“行業持續低迷，國家重心轉移，地產想重回巔峰很難，戰略規劃在這種時候，做好了是定海神針，做不好就是背鍋的活靶子。”

謝瑰苦笑了下：“古老師，您若對我背景有所了解，就該明白，我別無選擇。”

“我可不了解。”古老師靠進藤椅深處，藤條發出輕微的吱呀聲，“昨天要不是小官帶你來，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