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是一對夫妻,丈夫叫做陳麟,妻子叫做林小歡,都是26歲,兩年前買的房。”
“而這,是在平和飯店工作過的人的名單。”
一名分局警察已經做完了調查,拿出名單遞給了林栩,林栩看過了名單,雙眼很快聚焦在一個名字上,這是一個在這任職過兩年的廚師,叫做李彭州。
結合之前對兇手,是個屠夫或者廚師的猜想,這個李彭州,嫌疑可以說是直線上升!
沈嵩立馬安排人員去調查他現在的資料。
李彭州,現在仍就住在白州市!
得到這個消息,所有人都一下子精神了。
毫不猶豫,行動很快就可以開始了。
下午,一輛輛警車浩浩蕩蕩地前往了地點,那是一個位于郊區的大房子,總共有兩層樓。
只不過面積看著不小,但灰磚舊瓦的,顯得格外...陰沉,院門虛掩著,一進門便看到屋里一對母子縮在角落里。
當警察表明來意后,女人滿臉慌張,緊緊護著懷里的孩子,聲音發抖:“警官,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干了什么,我家男人平時也不跟我說話的。”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啊?”
徐年豐冷冷掃她一眼,示意隊員分頭搜查。
林栩沒有急著追問,只是目光在屋里一圈圈打量。
屋內陳設普通,唯有通往二樓的一道鐵門格外扎眼,厚重生銹,像是專門隔絕什么。
“那里面是干什么的?”
林栩突然開口。
女人搖頭:“那是……那是他工作的地方,他從來不讓我靠近,也不知道干嘛。”
眾人對視一眼,心頭皆生疑竇。
林栩走上前,推了推鐵門,紋絲不動。
他回頭,冷聲道:“借一根鐵絲來。”
鐵絲?
刑警們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林栩已經從其中一人口袋里抽出一根細鐵絲,幾下動作精準嫻熟。
鐵絲在鎖孔里靈活跳躍,咔噠一聲,厚重的鐵門居然就這樣被打開了!
幾名刑警瞪大了眼,半天沒回過神,沈嵩是第一次看到林栩這招,差點沒被口水嗆到!
“咳咳!這,這手你從哪學的?”
林栩看了他一眼:“初中物理。”
沈嵩臉一黑,這理由能編得像樣點嗎?!
只不過,很快沈嵩就沒了跟林栩打趣的心思了,因為門一開,一股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
福爾馬林的濃烈氣息混雜著淡淡的血腥味!
一時間,咳嗽聲和干嘔聲此起彼伏,而當目光看過去,所有人都不淡定了,昏暗的閣樓里,架子上整整齊齊擺滿了玻璃瓶,瓶子里浸泡著眼珠、斷指、殘缺的耳朵,角落的椅子上,甚至掛著一張完整的人皮,大開的窗戶吹進夏風,使得這張人皮隨風微微晃動,“嘔!”
莊揚臉色煞白,捂著嘴沖下樓去。
隨即,又有兩名分局的警察堅持不住,跌跌撞撞跑出去干嘔。
徐年豐也皺緊眉頭,冷汗滲出,低聲道:“畜生……”
林栩猛地看向身后的女人,李彭州的妻子,女人臉色慘白,撲通跪下,哭喊:“我真的不知道!他從來不讓我上去,我問過,他只說在搞副業、賺點外快……我……我不敢再問了!我,我真不知道他是出去做這些啊!!”
林栩沒有看她,眼神冷冽地掃視閣樓。
他蹲下身,仔細觀察其中一只泡著的斷手,指腹摩挲瓶身,沉聲道:“這是成年男性的手骨,切割整齊,手法冷靜,看來已經作案很久了。”
他又在一張木桌上翻找,忽然在抽屜里發現一本破舊的賬簿,里面寫滿奇怪的記錄,夾雜著一些名字和時間。
他眉頭一皺:“這些人……可能是他下手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