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組長,這案子有點怪。”
沈嵩從門口走進來,神情凝重:“我們沒發現入侵痕跡,門鎖完好,窗戶也沒撬開。”
“兇手是故意這樣的。”
林栩語氣平靜。
沈嵩愣了愣:“什么意思?”
林栩剛進來,難道就看出什么了?!
林栩看著那具尸體,神色冷靜得近乎冷漠:“你們不覺得,這現場,有種‘藝術感’嗎?”
空氣瞬間凝固,幾名刑警對視了一眼,有人打了個冷顫。
沈嵩僵硬地笑了笑:“林栩,你這話有點嚇人啊。”
什么叫做“藝術感”啊?!
林栩揉了揉鼻翼,剛才他是脫口而出的,「殺手001」的知識,讓他下意識地就看出了,兇手營造出這種氛圍的刻意感!
林栩沒有理會,只是繼續說:“你們注意臥室和書房的區別了嗎?書房生活痕跡明顯,而臥室干凈得過分,一個普通的兇手不會這么干,他清理現場的目的不是掩蓋,而是‘布置’。”
“布置?”
有人低聲重復。
林栩抬手指向床頭那盞燈:“燈光角度被刻意調了,正好照在死者的臉上。她被擺在床的正中央,像是在展覽。”
沈嵩皺眉:“那也太變態了吧?”
林栩淡淡道:“兇手不是在殺人,而是在‘創作’,他把這場謀殺當做一種儀式,用受害者完成他的……藝術。”
眾人背后發涼。
林栩繼續檢查,注意到床頭柜上的一只玻璃杯,杯子表面擦得極干凈,沒有指紋痕跡,但在燈光下能看出淡淡的擦痕,那種處理方式,更像是潔癖,或者是儀式。
他轉頭問法醫:“尸體死亡時間?”
“初步判斷是昨晚十一點到十二點之間,死者體表無其他傷痕,刀口精準,避開肋骨,直中頸動脈。”
“工具?”
“鋒利單刃刀,可能是廚刀,也可能是專用刀具。”
林栩沉思片刻,嘴角微微動了動:“兇手動刀的手法很熟練,說明他有過相關經驗,但又不是職業殺手……他的重點不在于‘殺’,而在于‘擺放’。”
沈嵩撓了撓頭:“這兇手……該不會是那種搞藝術的瘋子吧?”
“可能。”
林栩說:“而且他很可能會再犯。”
屋內一陣靜默,所有人都能感覺到,一種詭異的寒意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法醫輕聲道:“這次可麻煩了,動機完全看不懂。”
林栩低頭,看著那具死者,忽然說道:“也許動機根本不重要。對他來說,這不是謀殺,而是完成一場精彩的創作。”
眾人都愣住了。
沈嵩打了個寒顫:“完了,這案子要成大案。”
林栩沒再說話,只是轉身拉開窗簾,陽光照進臥室,照在那白得刺眼的床單和凝固的血跡上,光與血交織成一種詭異的紅白對比,像極了……畫布!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