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揚機械般地轉頭向林栩:“栩,栩哥,嫌疑人,死了。”
這句話代表著什么?
這說明這是件案中案!
先是肖日鳴鳩占鵲巢,這就是非法侵入住宅,然后又死人了,這就是殺人案!
然而,林栩表情更沉重,因為他覺得肖日鳴這家伙干的不是正經生意,還得調查肖日鳴干的是什么活,這怕是個案中案中案!
「叮!檢測到有人效忠于您!」
林栩:“???”
啥玩意?
「此人膽大包天!賊心不死!竟然敢擅闖罪惡王妃的府邸!」
「而對于這樣罪無可赦之人,您屈指一彈,就能將其灰飛煙滅!但現在卻有罪惡志士,將此惡賊誅殺!以交投名狀!」
「果然!我們罪惡一道多慷慨悲歌之士!這絕對是位妥妥的罪惡同好啊!」
「請宿主務必善待他!!」
林栩內心呵呵兩聲,自己當然會善待他,不僅讓他免費吃住,還會送他一對銀鐲子。
隨后,林栩對莊揚揮揮手,示意一起將尸體搬出來。
這個垃圾場,每天都有人來丟垃圾,保護現場什么的就沒必要做了。
既然有尸體了,莊揚也只好繼續呼叫支援了,首先是所里的人,王克復這個對法醫深感興趣的家伙,得叫過來,然后還有分局的同志。
緊接著,兩人再來到警車將警戒線拿出來,在尸體周圍拉了起來,這才幾分鐘的時間,周圍已經圍滿了當地村民。
莊揚上前詢問,是否有人知道麻袋是誰丟的。
然而當地村民卻回答不知道,但估計是半夜丟的,那些丟病豬死豬的養豬戶,也是這么操作的。
問了一圈,莊揚都沒發現什么。
只得回來找林栩,林栩正在觀察呢。
“栩哥,有發現什么嗎?”
“可以確定是他殺了,頭部受到重擊……看起來應該是唯一的致命傷,身上則伴有多數打斗、拉扯的痕跡。”
林栩緩緩說著。
這個時候,幾輛警車揚著警笛聲就開過來了。
沈嵩,以及法醫老李,還有王克復他們過來了。
事不宜遲,立即進行初步的尸檢,很快,就得出了跟林栩差不多的檢查結果。
只不過,發現了比較深入的一點,先是從死者的衣服里,摸出了錢包,里面裝有一些現金和身份證,這說明,兇手似乎并不忌諱死者被發現。
那就是發現了死者的指甲縫里,發現了一些人體組織。
老李小心翼翼地用棉簽,沾了一些,然后裝進真空袋里。
王克復摸了摸下巴:“所以這就說明,死者肖日鳴一開始,是先和別人近身肉搏,然后殺人者不知從哪拿出了兇器,將死者一下子砸死。”
說完后,他頓時感覺有些不對,其他人也感覺有些不對,但說不出來,因為這是按照尸檢結果反推的。
林栩則說道:“很簡單,因為當時跟肖日鳴打斗的,不止一個人。”
“不止一個人?”
林栩點點頭:“你們想想,死者正在跟某人貼身肉搏,如果對方突然摸出來錘子,按照體型,也不應該直接被秒殺。”
“怎么說也會打斗幾個回合,那樣的話,死者的身上應該就不只有這么點傷了,應該會有更多的鈍器傷才對,可唯一的鈍器傷,卻只有死者腦袋開瓢的那里。”
“這說明,兩人打斗的時候,有一個人用鈍器,從后面將肖日鳴給砸死了。”
也就是說,這還可能是個團伙作案!
這個推測一出來,大家瞬間如臨大敵!
林栩立馬說道:“先調查肖日鳴的銀行卡,調查其他信息。”
“好!”
到了晚上。
肖日鳴的調查結果出來了。
資料被攤在桌面上。
肖日鳴,粵省鶴江市人,32歲,早年在當地做過小生意,后來生意失敗,負債離鄉。
五年前來到白州市,一直沒有正式工作記錄,但是在近兩年,卻突然開始資金寬裕。
所有人翻看著資料,莊揚看起了銀行流水的查賬,隨后,表情有些古怪:“栩哥,銀行流水有點不對勁。”
林栩看向他:“怎么說。”
莊揚把流水單往前一推:“每個月都有一筆固定支出,時間很準,金額也差不多,不過最奇怪的是,每次轉賬都會有個備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