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廂房內,一名開脈境6重的衙門捕頭,帶著三名開脈境3重的捕快正在喝茶。
“許頭,今晚孔副城主這里誰來換班?”
“我告訴你多少次了,要叫孔城主,總是改不了。”
“我這不是怕以后碰見孟城主,別叫禿嚕了,到時候還不把我這皮給扒了。”
“所以啊,干咱們這一行,隨時隨地都要激靈著點兒。還有,你別光想著換班的事了,好多人想來值班我還不讓他們來呢。”
一旁有捕頭馬上點頭:
“我幾個都知道許頭對咱們照顧,好多人想要親近孔城主,還沒有機會呢。”
許頭笑呵呵拍了拍那人肩膀:“你們知道就好,放心,跟著我干,不說讓你們大富大貴,最起碼每年也要多弄些靈石和銀兩。”
“謝謝許頭,等晚上換職后,咱們去品香閣,我們三個請許頭,好好放松一下,聽說那里新來了兩個姑娘,長得美得很。”
許頭滿意點點頭。
心里琢磨晚上對付品香閣的姑娘,要用哪一招,哪一式。
旁邊另一個捕快道:
“我也聽說了,就是不知道那兩個姑娘,比剛才進入后院的幾個如何?”
許頭臉色突變,朝那手下怒道:
“最好管住你的嘴巴,別哪天死了之后,都不知道咋死的。”
那人也覺得自己說錯了話,摸著腦袋,笑道:
“怪我,怪我,晚上我請,我請。”
幾人一邊喝茶,一邊想著晚上的活動,讓品香閣這個話題引動的,身子有些燥熱。
看看時間,距離戌時還早得很。
就在這時,突然府宅大門處傳來一陣騷動。
負責看守大門的四名護衛,竟然一個個倒飛著,摔進了院子。
“有人闖府!”
許頭連忙站起身,帶著三名手下沖出屋子。
院子里,那些仆從早就慌亂成一團,雖然不分男女都是有修為之人,可這修為基本上都是開脈境1重2重。
這種修為,在整個王朝來說,和普通人的區別,并不太大。
修為最高的管家,還不見蹤影。
站在院子里的人,最厲害的就是開脈境6重的許頭了。
在他的目光注視下,大門口緩緩走進來三個人。
一名三十歲出頭的青年,一左一右跟著兩名少年。
兩名少年的境界,一個開脈境6重,一個開脈境5重。
許頭見這三人的修士,除了年齡最小的那名少年,其他兩位,都不是自己能夠抗衡的。
但他依然有膽氣,因為這里是鶴陽城孔副城主的宅院,孔副城主本身也是啟靈境的修士。
不過,孔副城主此刻應該在后院,和幾名剛被送進來的少女,玩小鷹捉老雞的游戲。
而孔府的管家,也是開脈境9重的高手,只是此刻,不知在哪。
作為一名合格的捕快,最重要的,最起碼就是要有氣勢。
因為他們代表著官府衙門,代表著權利。
官府的權利,不容侵犯。
許頭強行振作,上前一步,朗聲道:
“幾位,強闖城主府,可是大罪!”
顏笑書沒說話。
左天佑轉身從門房里,拉過一條長板凳來,放在院子里。
顏笑書摸摸左天佑的腦袋,這才一屁股坐在板凳中間。
環視一眼許頭和幾名捕快,以及躲在遠處悄悄張望的所有下人。
笑道:“來,我還真不清楚,跟我說說,我闖了城主府,哦,對了,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副城主府,應該治什么罪?”
許頭額頭冒汗,我就是這么一說而已。
每次不是都應該這么說嘛。
眼前這人的氣息,看起來,比孔副城主還要強大。
他一個開脈境6重,如何敢治啟靈境修士的罪。
他只盼著孔副城主的游戲趕緊別玩了,否則他肯定支撐不住。
“這個,這位----前輩,無論如何,這里也是人家的私人府宅,冒然-----”
顏笑書一瞪眼:
“趕緊說,別結結巴巴的,你要不說,我們可要動手了。”
被顏笑書盯上,許頭不僅是額頭,就連全身的汗都下來了,感覺跨下前后門都有些繃不住。
“這,這----前---前輩,我們只是-----職責----所在,為了----維護一----方安定,您-----”
顏笑書手指一動,一把折扇出現在手中。
就是手指這一動,已經將許頭和三名捕快嚇得倒退幾步,生怕人家就動手了。
顏笑書不屑,冷聲道:
“我闖宅院就是犯罪,那么你們副城主最近幾年,聽說禍害了不少人,你們這些衙門之人,不僅不管,反而還為其看家護院,比狗都聽話,該不該有罪呢?”
許頭頓時就明白了,這特么就是純粹來找事的。
他很清楚,來人一定不是鶴陽城的。
因為在這片土地上,沒有人敢這么做。
那么,他們是哪里的呢?
又代表著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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