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子,嫌棄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折扇:
“唉,再換一把便是。”
他想將折扇,直接丟棄。
然后心中一動:
“這樣不行,要讓你們知道,欺負我小師妹的下場。
再說了,做了好事,應該也要讓小師妹知道才行。”
顧君子,用手中的折扇,在其中一個人,脖頸的窟窿上,沾了些血。
然后在白墻上提筆。
折扇是提起來了,可還沒有想好寫些什么。
最后,決定還是寫點兒通俗易懂的。
折扇舞動,白墻上留下一行字跡;
敢欺負我小師妹,弄死你!
顧君子,很滿意自己的作品。
自己的字,越來越俊秀了。
靈動飄逸,可謂梅花谷的第一人。
看了看墻壁,再看看地上,死不瞑目的四個人。
取下四個人,手上的戒指。
顧君子,有些嫌棄地,將手中折扇,丟在一人身上,下了樓,揚長而去-----
二樓的茶室。
其中一人的尸體上,那柄打開的折扇上,一枝嬌艷的梅花,獨自盛開-----
片刻后。
茶樓的伙計,來到二樓。
眼前的一幕,嚇得他大叫起來。
“咚咚咚”。
樓梯聲響起。
蔓雪和另一名師妹,也已經跑上來。
剛才還有說有笑的四位師兄,此時早就沒有了呼吸。
空氣中,血腥的氣息,久久不能散去----
“蔓雪師姐,你看-----”
隨著那師妹的手指,蔓雪看向白墻-----
敢欺負我小師妹,弄死你!
可剛才,就只有一個長得好看的青衣人在樓上呀。
若是出手,想必也只有那人。
只是這句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眼下,是什么意思,都不重要了。
她倆必須現在立即返回宗門。
慌亂間,蔓雪兩個人,將四名師兄的尸首,收拾起來。
那名師妹,取出紙筆,將墻上的那句話,也抄錄下來。
蔓雪看了一眼地上的折扇,隨手放入自己的戒指。
在茶樓掌柜和伙計的目瞪口呆中,蔓雪她們兩人,踏劍而去-----
一個半時辰后。
丹陽宗。
鶴青鳴等一眾長老,看著躺在地上,依然不能閉上眼的四名核心弟子。
一個個氣得渾身哆嗦。
這四個人中,每一個,他們都認識,并且很熟悉。
這可都是核心弟子呀。
宗門的寶貝,宗門的希望。
不是那些普通弟子和精英弟子,可以相比的。
丹陽宗雖然大,可整個宗門,核心弟子一共才有多少?
最近十幾年,留存到現在的核心弟子,不足百人。
每一個,都比那古凌風,稀罕多了。
整個長老堂,氣氛都很壓抑。
康河大長老,胸膛起伏。
“究竟是誰,敢對我丹陽宗,做出如此的事情?!”
沒有人敢回應。
蔓雪和另一名師妹,也藏在角落,不敢出聲。
康河的目光,卻投射過來:
“你倆個,再把當時的情況,說一遍。”
蔓雪兩個人,不敢有絲毫隱瞞,再說了,四名師兄遇害的時候,她倆也沒有親眼看見。
只能描述,事情發生后,她倆的感知。
康河嘴里重復:
“敢欺負我小師妹,弄死你!敢欺負我小師妹,弄死你----”
一連重復了五六遍,這才抬起頭來,環視周圍長老,最后,目光停留在柳長老身上:
“這次,你派他們去圍殺九層樓的三個小東西,那么這句話中的小師妹,所指的,應該就是那個叫默默的女孩。”
柳長老,連同周圍的長老,都感覺大長老分析的靠譜,連連點頭。
康河繼續:
“默默的師兄------一個身穿青衣的人,九層樓宗門,可有這樣的人物,能夠輕易斬殺這四人?”
柳長老趕緊道:
“大長老,我早就調查清楚了,九層樓那個破宗門啥也沒有,據說,金小川他們的授業師尊,如今不過啟靈境4重修為,如何能是咱們這些弟子的對手?”
康河輕輕點頭:
“那這樣說,就簡單了。
既然不是九層樓的人,一定就是盤龍觀的。
畢竟,盤龍觀的融星境,還是有那么幾十個的。”
其他人紛紛附和:
“大長老英明,一定是盤龍觀所為,之前就聽說,金小川等已經成為那破道觀的人。”
康河道:
“那這件事-----應該如何處置呢?”
鶴青鳴道:
“大長老,我覺得,必須要找盤龍觀,討要一個說法才行。”
其他人跟隨點頭。
只有柳長老有疑慮:
“可是,咱們的弟子,是去截殺他們的人,若是-----”
不等他說完,就被鶴青鳴打斷:
“笑話,誰知道咱們的弟子,是去截殺金小川他們的?
到時候,咱們找上門去,就說幾名弟子,去鎮上玩耍,被他們給斬殺了便是。”
其他眾長老再次點頭。
事情就是這樣,只要我們不說,誰清楚發生的緣由呢。
康河沉默片刻:
“可是,盤龍觀的兩個老頭,不是咱們能對付的,怕是又要麻煩-->>宗主親自走一趟了。”
盤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