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川幾個人,站在飛舟船頭。
一看眾人都朝傳送大陣御劍飛去。
也連忙行動,取出飛劍,踏劍而去。
看到他三人離去的背影,云中燕剛才,平靜的面容,此時卻有些擔憂:
“師父,你說小川他們能平安回來么?”
海無酒同樣看著金小川他們三個人的背影,融入密密麻麻,正在飛行的那些修士人群中:
“燕兒,剛才你可不是這樣。”
“師父,我怕自己的情緒,會影響到他們。”
“放心吧,雖說里面可能有驚險,但我覺得,他們三個毫無問題,倘若其他勢力的人,對他們出手,那跟找死也沒有什么兩樣。”
“師父,可是秘境中,啟靈境8重9重的人,不在少數。”
“那又如何?當初他們跟你在狩獵營,難道8重9重的人就少了?還不是照樣活得好好的。”
半空中,金小川他們周邊,都是其他宗門的弟子。
岸邊到湖中央的傳送大陣,沒有太遠,二十幾個呼吸,也就到了。
透過白色的云霧,低頭往下一看,那傳送大陣面積不小。
基本上就是一個正方形,長寬都有30丈。
而且四個邊,各有兩丈的位置,已經被單獨隔離出去,看來,是不能站人的。
中間可以站人的地方,已經被劃分好了三個面積相等的區域。
三個王朝的入神境領隊,已經站在各自分配好的區域之內。
飛劍上的眾人,就朝相應的區域降落下去。
每個王朝的人都不少,雖說這些區域,足夠讓所有人在上面站立,但也說不上寬敞。
反而顯得有些壓抑。
就拿大庚王朝分到的區域而,上面可是要承載573個人。
對他們來說,稍微轉個身,就能碰到周圍的人。
一道道身影相繼降落,按照所屬的宗門,被分配在不同的位置。
金小川,楚二十四和默默,站在最靠邊的一個區域。
緊挨他們的,是丹陽宗的那一百人。
那些7重8重9重的弟子,看向金小川幾人,目光就有些不善。
但是像那些4重5重的弟子,看金小川他們的目光,就有些閃躲。
他們可是清楚,除了那個叫默默的小姑娘,戰力好像不太行之外,其他的兩人,究竟有多恐怖。
一對一,他們百分百不是對手。
金小川和楚胖子,料定在傳送大陣之上,沒有人敢故意惹事。
心中當然也不會害怕。
那些人看他,他倆也就把目光還過去,誰怕誰呀?
不過在丹陽宗那群不善的目光中,也夾雜有不一樣的。
比如蔓雪,再比如燕春水和辛正。
轉眼間,三個王朝的宗門弟子,已經全部被安排好。
許供奉吩咐一聲,讓大家就地盤坐下來,等候陣法啟動。
此時,陣法周圍,早就是看不到四周情況,都被更加濃厚的云霧所籠罩。
就連岸邊的巨大飛舟,也都看不見。
金小川的目光,四處掃視,發現大炎和大元兩個王朝的修士,跟他們也并沒有什么不同。
每個王朝,前來的弟子,身上的修為,相差無幾。
想必是一邊來尋找寶物,一邊還有培養歷練弟子的含義在其中。
三名入神境,走到傳送大陣邊上的一處區域。
圍在一處,手中各自指訣,朝中間平臺處飛快射出。
頓時,一聲持續的轟鳴。
在他們三人圍著的中間平臺,下方緩緩升上來一個圓柱形管道,看起來有三尺的直徑。
與此同時,他們每個人手中,出現一枚戒指,相互之間用神識探查了一番。
察覺數量上沒有錯誤,各自點點頭,隨著一陣光芒閃爍,戒指內,大量的靈石,就全部傾瀉進那剛才升起來的管道之中。
傳送大陣上,所有修士的目光,都被這一幕吸引。
為了啟動傳送大陣,究竟是要砸進去多少靈石啊?!
金小川舔了舔嘴唇,掃了一眼楚師弟和小師妹,兩個人的哈拉圾都要流下來了。
隨著靈石越投入越多,整個傳送大陣,都開始顫抖起來,帶動上面每一個人,身體都跟著抖動。
這讓金小川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這陣法晃動如此厲害,不會突然之間,就散架了吧?
他的擔心是多余的,陣法不僅沒有散架,并且在三位入神境,將戒指內的靈石全部都傾倒完畢之后,就抖動的更厲害。
大量的白色煙霧,從那圓柱口子中噴涌而出,和傳送大陣周圍的白色煙霧,融為一體。
傳送大陣上,所有宗門弟子,稍微離遠些,就看不清彼此面容。
三位入神境領隊,同時踏上高空,注視著下面的大陣。
大元王朝的入神境領隊開口道:
“大陣即將啟動,你等在秘境好自為之,我們預計,這次大陣會維持半個月左右,到時候,無論你們在秘境何處,都會重新被傳送到大陣上返回來。
當然了,若是不小心,死在里面,那就再也回不來了。”
大炎王朝領隊接著道:
“大陣之上,嚴禁打斗,否則,所有人都要陪葬。”
許供奉補充:
“秘境之中,你們要以各自尋寶為主,不得心存互相爭斗之心。”
其實,這些東西,之前在各自王朝的飛舟之上,都已經交代過了。
眾人聽了,也只是一個耳朵聽,一個耳朵出。
難道看到別人,找到了好的寶物,咱不去搶奪么?
當然不行。
最優的選擇,那就是凡是能夠戰勝的人,一個不留,檢查一下他們的戒指,那才能放心了。
當然了,遇到勢均力敵的,就各走各地的,互不妨礙。
轟鳴聲持續,隨著大陣劇烈的抖動,周圍的白霧,越來越多。
甚至,連半空中的三名入神境的身影,也都看不到了。
金小川猛然感覺到一陣眩暈,好像大陣帶著他們,在時空中進行穿梭一般。
整片區域,空氣仿佛凝滯,異常的感覺,在身邊流淌,他甚至連雙眼都睜不開。
耳邊,不知道誰控制不住,大聲叫喊起來。
這種狀況,足足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