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早在下界之時我便以五氣化生之法五分神魂，所以你的氣息被強行引動之時我便已經明白了你的來歷。”

陳浩神色有些復雜的說道。

“那這真是一個不幸的消息……”

燕雀皺眉打量了一眼陳浩道。

“這道氣息你可感受到了什么？”

陳浩暗暗咬了咬牙隨即心神一動，一道漆黑的氣息從他眉心處延伸而出。

這道氣息正是他以五氣化生之法剝離出去的表心魔的氣息。

雖然現如今四個心魔都已經不在他的體內，可四個心魔反噬他神魂的氣息卻都還留在神魂之中，以他現如今的修為境界將其中一道心魔的氣息從神魂之中釋放出來倒也不算難事。

從方才他感受到燕雀的氣息那一刻，曾經苦思無果的種種他就已經恍然醒悟了。

只是隨著醒悟他心中隨之而來的是無邊的苦澀與無奈。

在這之前連他自己也想不到，原來早在自己毫無所知的時候自己就已經身處于那些人的算計之中，縱使他一路走來拼了命的扭轉那宿命的使然，可到頭來他卻發現自己從一開始就身處于這棋局之中。

“這！怎么可能！”

隨著燕雀感受到那道氣息。

下一刻，燕雀瞳孔驟然縮緊滿臉難以置信道。

陳浩見狀心中依然明了當即心神一動收回了心魔的氣息。

“所以，你想要他知道燕雀之逆還是……”

收回氣息，陳浩淡淡問道。

“從你五氣化生那一刻開始，你的宿命就已經注定了。”

沉默許久，燕雀不置可否的說道。

“注定？”

“呵呵……恐怕還不見得吧？”

陳浩呵呵一笑目光之中一抹冷冽一閃而逝。

“以你的修為底蘊不可能反噬他的神魂。”

燕雀聞眼睛微微一亮隨即又立刻暗淡了下去。

“以我這天穢劍之名也不行嗎？”

陳浩淡淡道。

說話間，天穢劍自他丹田之處激射而出，其上污穢之力隱而不發可那仿佛是能侵染萬物的氣息卻依然讓人聞之色變。

“這是破道釘？”

“不對！這氣息雖然與破道釘極其相似可卻又不似破道釘那般無物不染，似乎……”

“似乎這氣息……比污穢之力多了某些東西……”

感受到天穢劍中的氣息，燕雀瞳孔微微一凝道。

“是多了一些東西，比如……我這業火煉獄。”

陳浩目光示意了一下包裹著兩人的業火煉獄說道。

“原來如此！”

“可這是……什么東西？”

“你這神通……不對這是一方世界嗎？可即使如此一把充斥著污穢之力的劍一個幾乎自成一方世界的神通，這兩種東西……怎么可能……”

有了陳浩的提醒燕雀心中頓時一驚有些不可思議的打量著四周包裹著兩人的業火煉獄驚聲道。

此時他也終于感受到了陳浩這業火煉獄的不凡之處。

身處其中，他竟是感覺仿佛自己已經不在處于煉獄墟之中了一般，那種感覺竟然使得他心中都生氣了些許的不安。

以他的修為境界，哪怕現如今他的神魂肉身已經腐朽的隨時都可能會崩滅，可也絕不可能是什么東西都能讓他感受到不安的。

……

“你這神通和你這神劍是很詭異，即使是我也不得不承認我從未見過這般神物，可即使如此……我依然不認為修煉了五氣化生的你還有贏的希望。”

沉默了許久，燕雀豁然抬頭神色莫名的說道。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