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被擺了一道。說到底還是因為有血緣關系在,詢問的時候,終究會因為原本的信任,帶著些偏見。
有些信任,潛移默化,連我自己都險些沒有察覺到,卻極其容易壞事。
我果然還是應該脫離計劃之外,避嫌些的。
“他和那位之間,這些年是有聯系的,并且還算頻繁。不過講的都是些小事,就像普通的朋友之間那般,問候一些日常起居,從來不講他們工作上,或者是敏感的那些事情。”陸淵澤眼神深邃,帶著一種莫名的欣賞,也不知道在心里感嘆什么。
這倒是我沒有查到的東西。私下的聯絡,這么多年下來,周圍的人都沒有察覺到,得是做的有多隱蔽啊。
哥和小愿聽了這話也是一臉的嚴肅,他們也意識到了這件事情,后果會比想象的更嚴重。
車上的人,除了在駕駛室專心開車的吳叔,其余幾人都和這個計劃或多或少有關系。
小愿的加入,是我沒有預料到的,但他既然已經被俞洛派去執行任務了,那也就相當于已經參與到了計劃之中,該知道的事應當都已經知道了,事到如今,即使我再不想他們和這事有牽扯,也不好半途趕人了。
想到這兒,我又瞥了俞洛一眼。
這人,就知道給我整事兒,增加辦事的難度,還有一副心安理得,事不關己的模樣,像是來旁聽的。
要不是她現在頂著我的臉,我的身份,這會兒我一定會好好的數落她一頓,誰叫她一直給我添亂。
或許是我的視線太過于鋒利,俞洛感受到了凝視,忽然轉頭,回了我一個奇奇怪怪的笑容。
不知道為啥,最近幾次她對著我那么笑,我總是覺得毛骨悚然,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我連忙移開目光,繼續看著說話的陸淵澤,假裝專心致志的聆聽著。
“但我想,以你舅舅和那位的智商程度,應當是能從字里行間知道一些對方在做什么的,他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一無所知,但具體他知道多少是真問不出來,怎么炸他都不說,就跟鋸了嘴的葫蘆似的,犟的要死。”陸淵澤語間有著明晃晃的嫌棄,和深深的無奈。
和不知好歹的犟種,是越問越氣。對此我深有感觸,對陸淵澤產生的不良情緒也感同身受的很。
要是放在平常,對待那些犯人,怎么刺激,威逼利誘都可以。但,畢竟這人,算半個長輩,我們之中的任何一個去審,都不好用過于極端的手段。
一是怕真的把人刺激得神經不正常了,再讓回來的那些看押的人看出端倪。二是,怕他看出我們真正從事的行業。也不是對舅舅不信任,這種保密單位,對無關的人員暴露太多,始終不是啥好事,對他對我們都不好,萬一弄個不好,舅舅歸家后說不準又要掀起一場風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在有如此多條件限制的情況下,能問出這些,已經算是不錯了。
我也沒有怪罪的意思,晃了晃手,示意他繼續講下一點。
我很好奇,他還問出了什么關鍵的東西。
這第一點,我有預感。細化復盤之前同舅舅的問話,我猜到了些許,只是沒能得到他的親口驗證,所以略帶疑慮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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