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應是絕處,可我卻笑了起來,右手握著的飛花我側邊一甩,本應是軟弱無骨的鞭子,在這一剎忽然繃直變化,扭曲折疊定型,宛若一把血色長劍。
我握著它,笑的異常燦爛。
“飛花”這兩個字,之所以是這柄長鞭的名字,來源其實并不文雅。
——血灑如花,滿天飛揚,所過之處,源滅無生。
這是小汐的原話。
我不經常出手,也從不喜歡以暴力解決問題。所以,仙帝早先到處傳頌說我嗜殺成性,殘忍至極的故事,真正相信的并沒有多少。他們只不過是以訛傳訛,想要找一個由頭,將我死死壓住而已。
真正見過我動手的人,沒幾個還活著。我也不想讓人看見,我大開殺戒的模樣。
怒到極致,殺紅了眼,沒誰會好看的。
隔絕了外部視線,正合我意。
砍刀從上空落下,砸向我的頭頂,像是砧板上切西瓜一般,打算來個一刀到位。
而就在這時,我的右手已經將飛花舞了起來。半蹲下來的我,以柄為源頭,向飛花注入本源之力。在天眼的狀態之下,我能夠看清剛剛回到我這具軀體不久的血紅色本源,就如同水流一般,從我握著它的部位奔騰著涌向鞭尾。
原本軟弱無骨的鞭體這會兒已經硬的像個鐵棒子了。
從右向左,從前往后,削鐵如泥的飛花在我抬手之間被插入到了地下,我往腳下的土上劃拉了起來,圍繞著自己畫了一個大圈,將那群泥人擴在圈外。飛花像個鐵鍬似的,鏟起了一大片土,環成一個標準的圓,那些大高個腳下的土被松動起一個邊角重心頓時往后偏移,泥人姿態不穩,險些握不住刀。
緊接著我左手往地上一拍,周圍所有的家伙都被一股巨力往后掀翻,原本朝著我頭頂砍來的刀,也就自然無法再保持原本的路徑,巨大的力道收不住,東倒西歪的通通砍到了他們自己人身上。
泥沙匯聚而成的人,被劈散之后自然也歸于塵土,借著我拍擊地面的力道,帶起的一陣風,自地面而起的絲絲紅氣融入,風卷成形,沙土漫天,遮人視線。
本就是黑夜,這會又再起風暴,越發無法讓人看清。
肉體凡胎,還是有好處的。
至少這些人看不到,我此刻的模樣,我不會費心力去安撫,也不用面對那些恐慌的視線。
爆碎的黑皮泥人里,一個個金色的鈴鐺懸空著,還在不停的晃動著,發出陣陣漣漪,擾亂人的心神。
我左手一抬一抓,將這幾個金色的小東西通通收集了起來,丟到了隔絕聲音的單獨空間里。
沒有了這些東西的擾亂,剛才瘋狂顛笑,自我虐待的摳破傷口的那幾位,通通都停了下來。
四周依舊是一片混亂,有了剛才那像是集體中邪的舉動,讓大家都有些精神恍惚。
之前被盯著的那五個一老四少的有生力量,依舊處在危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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