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暨白坐在他對面,輕聲笑笑:“淮之和硯熙都暈了,在船艙休息呢,”
陳最笑了笑,“在船上漂十天,暈也正常,”
“-->>大哥臉色倒是好,”
慕容暨白壓低聲音開口:“我昨晚多吞了一粒安眠的藥丸,”
“你....”
“孫老說了,沒事,”
慕容循然走過來,坐在兩人對面,“還需要一個小時才能靠岸?”
陳最輕笑:“沒那么久,大概四十分鐘就到了,”
他松了口氣,終于快靠岸了,漂了那么久,都快難受死了。
慕容循然笑了笑,用上了閑聊的語氣,“在你二伯家待的舒服嗎,這段時間都做了什么,”
“閑待著唄,哦對了,爺爺的手術已經安排好了...”
“確定好了...要做嗎?”
慕容循然有些忐忑。
陳最輕笑:“還是之前安排的,先會診,符合條件了再手術,”
“不過大伯,我這段時間也在醫院了解了,手術成功率還是挺高的,其中也有年紀大的,我看他們的身體條件,還不如爺爺,”
慕容循然:“嗯,這樣最好....”
一聲汽笛聲響起,貨船駛入碼頭的卸貨區。
慕容明姝從貨船上下來,慕容謹辭跟在他身后,四下看了一眼,“四伯,人在那....”
慕容啟明的排場很大,一眼就看到了位置。
他抬腳走了過去,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肩膀。
“...老四,謹辭也來了,”
慕容謹辭含笑開口:“二伯,大爺爺做手術,爺爺很是擔心,但他老人家身體不能長時間坐船,就讓我跟著過來,路上也能護著點,”
慕容啟明笑著拍拍他的肩膀,“二叔有心了,”
“行知和屹堯呢,”
“開船接去了,”
正說著,他的視線望過去,“船來了,”
船穩穩的靠岸之后,陳最拍了拍其中一間船艙的門,“淮之...船靠岸了...”
下一瞬,門被打開,看到一臉憔悴,臉白的跟鬼似的兩人,陳最嘴角抽抽,無語的擺擺手,“不能走就讓人攙著...”
他走到另外的船艙門口輕敲了兩下門,“爺爺奶奶,我進來了哈,”
虞歸晚的聲音從里面傳來,“聿珩啊,進來吧,”
拉開船艙的門走進去,陳最看了一眼兩位老人的臉色,面色紅潤有光澤,雖有些疲態,但沒慕容淮之那么夸張。
“不錯,看著精神挺好,”
虞歸晚呵呵的笑了,“我們這一路,除了吃就是睡,精神能不好嗎,”
陳最上前,攙著她站起身,“....二伯老早就把你們住的地方安排好了,回家簡單吃點東西,就休息...”
“好...阿芙,你來攙我,聿珩,你去扶著你爺爺,”
陳最扶住慕容恪的手臂,“寒爺爺沒跟著?”
慕容恪淡淡道:“我不在,他得留在家里,”
“行叭。”
陳最笑著開口:“那m國,應該還有您的人吧,”
“有...”
慕容恪看向笑的一臉燦爛的陳最,“你有想法?”
“嗯,孫子在m國沒人可用,您給我一個好手吧,或者....把人都給我也行,”
“哼,想得美,”
陳最臉上的笑意更濃,“爺爺,我有事要做,”
慕容恪內心無語,這個孫子,跟年輕時的老三一樣的不要臉。
用不著的時候,連個稱呼都沒有。
有求于他,知道喚爺爺了。
慕容啟明迎到了船上,“爹,路上累嗎,”
慕容恪擺擺手,“回家再說,”
“這邊走....”
走下船,來到車前,慕容啟明把慕容恪和虞歸晚安置好,回頭看向慕容行知,“跟著弟弟們上其他車,”
他看向身后的慕容循然,“大哥,老四老六,上車,”
一輛七座的suv坐滿后,啟程歸家。
慕容啟明遞過去兩杯參茶,“提前泡好的參茶...”
“莉莉在家里準備,就沒過來接你們,”
虞歸晚笑著擺擺手,“來這么多人做什么,”
她回頭看了一眼跟著的幾輛車,“有點太興師動眾了,”
慕容清文笑著擰開一杯水,“看您這話說的,我們孝順,您還不樂意了,”
虞歸晚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你的電影拍的怎么樣了....”
“已經拍完了,正剪片子呢,是您喜歡的那種類型,片子出來了第一個給您看,”
“呵呵呵,好,”
另外的車上,慕容行知往后看了一眼,“你們倆幾天不睡了?臉色這么差,”
慕容淮之聲音無力,“海風吹多了,可能有些感冒,”
慕容屹堯給他擰開一杯水遞過去,“到家喝點藥,”
他看了一眼慕容硯熙,笑著開口:“你咋啦,也感冒了....”
雙手抱臂的慕容宴禮嗤了一聲:“他是因為沒吃多少東西,餓的了,”
慕容硯熙無力的吐了口氣,“船晃晃悠悠的,吃了就吐,還不如餓著,”
“就是缺乏鍛煉,體質差,”
慕容謹辭總結道。
陳最勾起唇角,“怎么也不讓孫老給你們扎幾針?”
慕容淮之看向他,“孫老吃完飯就回船艙了,他那么大年紀了,因為爺爺的事奔波,不能因為我們這點小事麻煩他,”
慕容宴禮撇撇嘴:“而且....”
“他老人家也不會給我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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