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美珍揉了揉鼻尖,斜睨了他一眼:“咱兒子一個農村長大的娃,都沒吃過這種苦,更別說一個京市來的公子哥了...”
“自己想想,他們這么做對嗎...”
“老書記就是糊涂...”
馬勝軍嘖了聲,“不可胡說...”
肖美珍哼了哼,轉身離開。
馬勝軍的手浮在重播鍵上,內心糾結又復雜,猶豫了半天,還是沒有按下去。
卻沒想,下一刻,鈴聲響起。
這鈴聲響的,讓他眉梢微動....
肖美珍從廚房探出頭,喊了一聲:“電話響了怎么不接啊...”
馬勝軍頓了下,緩緩拿起話筒,“喂...”
“勝軍啊...”
對面的聲音有些蒼老,帶著笑意。
他下意識開口,“書記...”
對面的老人笑笑:“新書記都來了,再叫這個稱呼就有點不合適了,”
“程老...”
程思功嘆了口氣,“我感覺我做錯了....”
“不該讓許毅然避出去....”
“可他心思有些左...做事又有些偏激,我是想著他這樣的性子,留在這里只會給新書記添亂,才讓他去學學政治課,好好靜靜心,回來再好好配合新書記工作...沒想到....欸....”
馬勝軍始終沉默。
“新書記現在情況怎么樣?”
聽到這句話,馬勝軍才輕聲開口:“還在醫院...”
“勝軍,你也知道我腿腳不便,不方便去醫院,我明天讓程陽去找你...”
“你帶著他去醫院看望一下吧,”
“...好...”
“至于許毅然....”
對面的程思功嘆息著,聲音中帶著悔意,“把他喊回來,寫個書面檢查做檢討吧,”
馬勝軍嘆氣,“程老,怕是....來不及了,”
一片沉默中,老人再次開口,只是這道聲音很輕,顯得愈發蒼老。
“那就算了...”
.....
“書記,鄭州傳來了消息,”
李易翌日晨,來了病房,跟陳最匯報最新消息。
陳最看向他,“說說....”
“趙廳長召開了政策討論會,會上除了一應相干人等,還有省委組織部,地級市黨委,”
“會議結束前....趙廳長對市黨委發了不小的火...說的挺嚴重的...”
“都說什么了,”
“我們的人探聽到的消息有限,好像說了....缺乏黨性原則,置群眾疾苦于不顧,與zhengfu‘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宗旨背道而馳....強調“影響團結”....”
陳最輕“嗯”,“我知道了....”
站在一旁的蒼術撇撇嘴,“就幾句不痛不癢的話?沒有任何處置呢,三爺,您的計是不是失效了...”
陳最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懶得搭理。
李易倒是解釋道:“趙廳長不可能因為這件事就越級處理干部...說到底,他沒犯什么大錯,就算要處置,也應該市黨委來人....”
“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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