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捂著鼻子站在原地。
等著鞭炮燃盡。
最后一聲落地,他停在原地沒動。
未燃盡的紅紙屑如梅花瓣散落,被跑鬧的孩子踩進泥漿,完好的啞炮被孩子撿起,剝開紙卷倒出黑火藥,大人們呵斥:“等會再撿,別炸了手....”
空氣中的硝煙味久久不散,陳最捂著鼻子從一旁走過,腳步加快。
來到另一街口,聽到了摩托車的轟鳴聲,抬眼望去,凌霄騎著摩托車駛來。
陳最招了招手。
“三爺,我來接您,”
“嗯,”
他坐上摩托載人區,扶在兩側,輕聲問道:“接了幾個電話?”
“有十幾通電話,都是來給您拜年的,我都記下來了,”
凌霄的聲音從前面傳來,“其中有兩個,是您的同學,”
“號碼都記下來了吧,”
“都記好了,”
陳最輕“嗯”,路過又一個放鞭炮的人家,他再次捂鼻。
“還不到六點,怎么都吃這么早的飯...”
凌霄笑著說:“這算什么早,四點左右就有放鞭炮的了,”
“今晚上好好喝幾杯,三爺,明早還要去上班嗎,”
陳最:“什么時候醒什么時候去,”
摩托從前門進去,陳最去臥室換上舒適的居家服,來到書房,看了看桌面上的來電記錄名單,拿起電話開始回撥。
號碼基本上都是知根知底的,白家的兩位表兄、幾名畢業后聯系上的同學、還有工作后一些官場上的朋友。
給唐墨墨回完電話,他撥出下一個號碼。
等了半天沒接通。
陳最有些納悶,這個陌生的北京號碼....
是誰呢?
凌霄站在書房門口敲了敲,“三爺,飯好了,”
“好...”
打不通就算了,陳最放下電話,起身走了出去。
站在院子里,好幾串鞭炮一燃。
炮噼里啪啦的跳躍著,火光四濺,震耳欲聾。
硝煙味彌漫在空氣中,這獨特的味道,是新年不可或缺的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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