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鐘離無垢重傷逃竄,不大可能會在這個時候過來,這黑燈瞎火的他打起來勝算也不大。”
魏苻看著茶老爺,又看向茶景和,“就讓他們進來吧。”
茶老爺看著魏苻,感慨她年紀不大但心思倒是細膩,贊賞地看她幾眼,點頭,對家丁道“去,請人進來。”
從魏苻口中得到保證,家丁也放心地前去開門,他很快將三個男人帶進屋。
大家伙都站起身看著這三個衣著樸素的男人,登時面露驚愕。
他們哪里是什么男人,原來是三個喬裝打扮的艷麗女子,一個年紀稍大些,帶著兩個小的,應該是妹妹。
魏苻看著她們心里很欣慰,這一路過來,她們也辛苦了。
丁妃瀾擦點臉上的黑灰,穩住氣息看著這一大家子人,目光鎖定在茶景和身上,她有些驚喜地看著茶景和,“可是茶公子?不知七葉姑娘是哪一位?”
她向茶景和詢問魏苻。
茶景和并不認識這人,但提到魏苻,他還是告知她,看向魏苻對丁妃瀾道“她就是七葉。”
魏苻看著丁妃瀾,目光溫和,“我就是七葉,不知三位姑娘深夜來訪,有何貴干?”
丁妃瀾這幾日的忐忑和不安終于卸下來,她急忙掏出袁大哥給她的雕刻“七”的短匕拿出來,三人當即就朝她跪下,淚眼婆娑道“七葉姑娘,我們是來求你相助的,望你發發善心救救我們。”
魏苻先是面露震驚,后趕緊扶起丁妃瀾,又讓剩下的花瑩和羅舟舟起來,唐夫人也吃驚,扶起淚流滿面的花瑩,“這是做什么嗎?快起來。”
魏苻看著丁妃瀾手中的匕首,接過看了看,后抬頭,“你們遇到袁大哥了?他怎么了?”
玉無哽咽道“袁大哥大鬧六合門,正好把我們從虎狼窩里帶出來,我們本欲跟著袁大哥走江湖,但他說要回去找六合門生死決斗,臨走前給了我們一把短匕,讓我來濠州找當地的鏢局大戶茶家,說茶家有位姑娘叫七葉,是他的老鄉,請求她的相助。”
魏苻面作吃驚狀,“袁大哥也遇上六合門了嗎?他自己一個人去找的六合門決斗?這太危險了,大哥實在糊涂。”
魏苻傷感兩句后對茶景和解釋道“這位茶大哥是我早年間走鏢的一位同村的大哥,武藝高強,為人也很熱心腸,這是他當初帶我時我贈予他的一把短匕,他一直把我當親妹子看待,沒想到他竟然也和六合門撞上,如今還生死不明,真是叫人著急。”
聽魏苻這么一解釋,茶景和的疑慮全消,聽到六合門這三個字他面色肅然,看著丁妃瀾道“實不相瞞三位姑娘,我們茶家前些日子也被六合門盯上,他們闖入我家,我們一大家子差點兒被滅門,幸而七葉相救。”
“我們也想幫你們,只是我們家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不知道怎么幫你們。”茶玉沙同情地看著三人,差點被六合門教徒染指她很清楚女子落在那幫下流貨色手中會經歷什么,但她們此刻也是無能為力。
“是啊,你們能逃出來,六合門現在也找不到你們,干脆就逃去別的地方吧,我們可以給你們一些錢糧,以便你們路上用。”唐夫人提議。
丁妃瀾一時愣住,沒有說話,沒想到辛苦跑來濠州,以為能有一處容身之地,沒想到卻有可能是六合門下一步要染指的地方,怎能不失望。
茶臨風沒有開口,沉吟片刻看著丁妃瀾,“我看你有些眼熟,你是天門山的人?”
丁妃瀾抿了下唇,縱然有些不愿意承認怕辱沒師門,但如今求人也只得拉下臉如實相告,“我是,是天門山的竹峰的內門弟子,師父是趙慶壽。”
茶臨風恍然,“原來如此,怪不得面熟,我與天門山的人有過交情,幾年前他們的弟子下山尋幾位師兄弟,我看過畫像,但在走鏢途中卻沒有見過你們。”
丁妃瀾咬唇提起悲傷事,“我們被俘虜到六合門受盡凌辱,幸得袁大哥相救,可如今袁大哥生死不明,我們只能按他的意思來找七葉姑娘。”
“原來是如此。”魏苻將匕首交給她,和善的說“有袁大哥給的短匕作證,我信你們。”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