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句話,夸蘇棠棠就沒有別的能夸的了,只能夸她高貴的身份,試圖用這種虛妄的東西壓制一切。
嫡庶神教是這樣的,歷史上做正妻的庶女不要太多。
武則天也是庶出,不妨礙她成為一代女帝,只能說沒本事就是沒本事,吹再牛逼再高貴的身份都沒用。
如果失敗了,那就是一手好牌打個稀巴爛,怪不了誰。
多回去讀點書吧,
魏苻說真的,她身邊要有跟她視角的彈幕這么逼逼,她直接地鎖了關閉,丟人現眼還惡心人。
做這逆襲任務本來就憋屈,平時沒人逼逼叨叨就算了,現在一一行都被盯著還要被審判,她真想炸了這逼世界。
圣旨已下,一切已成定局。
魏苻回到院子,葉姨娘拉著她的手喜極而泣:“薏柳,太好了,你做的這些都沒有白費,你往后就是王妃了……”
葉姨娘為自己這些年心酸,也替女兒感到高興,含淚道:“你放心,姨娘雖然沒什么積蓄,但這些年管著鋪子掙的那些銀兩省下來也能貼補你,你又是將軍府的大小姐,嫁的又是皇家,一定讓你風風光光地嫁出去。”
“姨娘。”魏苻想到原劇情里,身主至死也沒能喊她的生母為娘,只能稱姨娘,心里存著遺憾。
“您放心。”魏苻拿帕子給她拭淚,像是承諾:“女兒一定會有出息的,姨娘往后也不用這么苦。”
葉姨娘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只輕點頭,囑咐她:“你往后身為王妃,一一行都要謹慎行事,要溫柔知禮,也不要善妒,萬事保全自己要緊。”
“嗯。”
這程薏柳肯定要搞事了,棠棠一定要小心啊,誰知道她會做什么壞事呢!
程薏柳費盡心機當上王妃,她的野心很大,還想當太后,還不知道會怎么算計別人呢。
只可惜棠棠不能和程薏柳待在一塊兒,她得看著夏侯驍這個小魔尊防止他覺醒作惡。
不管程薏柳想做什么,棠棠有法術,不怕她。
魏苻嫁入皇家,婚事定在九月八日。
操辦婚禮期間日子還算平靜,直到成婚當天,魏苻鳳冠霞帔地坐在梳妝臺前,慧心和如月各自忙活后,她讓她們出去等候。
倆人才出門,一個巴掌大的紅色剪紙小人從窗外飄進來。
紅紙剪裁而成的小和尚栩栩如生,兩只小手合十于胸前,憨態可掬,仿佛隨時會念出一聲“阿彌陀佛”。
魏苻納悶時,紅紙小人低語:“阿苻,今夜月滿西樓侯你,莫負此約。”
“……”魏苻。
紅紙小人交代后,飄起貼上她的衣服,竟牢牢地貼緊她的嫁衣,紅紙的顏色幾乎與嫁衣融為一體,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小人,只當是嫁衣的紋路。
魏苻想起無心說想看看她的飛花針練到什么地步,應該就是想今夜看。
她面作自然,拿起蓋頭蓋住頭,坐在榻邊等候迎親。
南宮衍作為皇子,娶妻盛典巨大,將軍府也不可能不重視,婚禮的場面鑼鼓喧天的,十分熱鬧。
魏苻不可能和南宮衍那啥,她只能用買過的道具木偶人當替身。
有道具就是好使。
新婚之夜有木偶人在陪南宮衍洞房花燭,魏苻才有時間出房門往月滿西樓去。
無心說的月滿西樓是京都一座大酒樓,臨江而建,但作為國師他不大可能會直接進酒樓里去,可能就是在房檐上。
魏苻輕功過去時,赫然見房檐上有個人影,她猜到是誰,身子輕盈地落到上面。
“妖僧。”
月色掙脫云層冒出來,無心在月光下現身。
清冷月色下,他指尖輕捻佛珠,動作緩慢而撩人。月白色錦衣如云似霧,衣角與流蘇在晚風中輕輕搖曳,月光勾勒出他修長的身形。
眉眼如畫,眼波流轉間似有煙霞浮動,佛前的圣潔與紅塵的妖媚在他身上奇異地交融,攝人心魄。
無心見她來,依舊是那副笑意吟吟的樣,他一直很平和,仿佛從來不會動氣,魏苻也沒見過他發火的樣子。
“跟我來吧。”
無心嫻熟地拉過她的手腕,向樓下一躍,魏苻驚了下,內心臥槽一聲卻掙脫不開,直接被他拉著躍至酒樓江面。
他們穩穩地落在江水上,周圍寂靜得可怕。
魏苻剛剛到來時,酒樓內鶯歌燕舞的,好不熱鬧,燈紅酒綠,惹人迷醉,現在卻一點聲都沒有,靜得詭異。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