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一點點順著傷口流下來。
他的身子疲軟,不甘心的想要再去掐岳婉蓉,以下死手。可是,這眨眼的工夫夜天絕已經沖了上來,不但踢開了他,而且將岳婉蓉拉過去,直接護在了身后。
“你……你……”
指著夜天絕,那人雙目瞪得老大,滿是不甘。
夜天絕看著,眼底滿是冷笑。
他厲聲開口,“你不是工夫不精,也不是盤算不足,你是太過貪心。”
“……”
“從司徒廉選你們出來,為你們以毒藥淬煉,使你們成為他手中利劍的時候開始,你們就應該有隨時赴死的自覺。行動的時候,還想著綁架人質,為自己留條后路,想著全身而退之后再動手……你不死,怎么對得起其他人的甘愿赴死,視死如歸?”
夜天絕的話,冷冰冰的,沒有一點情愫。
這是對綁架岳婉蓉的人的警告,同時,也是對他的手下,以及夏明博手中影衛的提醒。
只是,那綁架岳婉蓉的人,他直直的栽倒在地上,再也沒有后悔悔改的機會了。
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夜天絕快速看向冥九。
“將他尸體小心處理了。”
“是。”
將強弩收好,冥九帶著人,快速處理尸體。
之后,夜天絕才轉頭看向驚魂未定的岳婉蓉。她的眼底紅紅的,氤氳著幾分濕潤,被夏明博和夏傾歌兩個人圍著,她的臉上既有未散的忐忑,又有幾分激動。
劫后余生。
剛剛,死亡真的離她太近了。
夜天絕看著,也不多說,這個空間,還是留給他們一家三口比較好。
想著,夜天絕帶著下人,悄無聲息的出了排云閣。
花廳里。
夜天絕叫了小貴子過來,“頭上的傷如何了?”
聽著問話,小貴子誠惶誠恐,他快速開口,“回王爺,奴才只是遭歹人打了一下,頭上流了些血,倒也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傷,不敢勞煩王爺費心。”
“行了,那種好聽的話不用說。”
小貴子對夏傾歌,還算忠心,單憑這一點,他也愿意對小貴子好兩分。
看向小貴子,夜天絕快速道。
“說說,今日你是如何遇上這人的?他又是如何傷了你的?”
說來,小貴子之前,一直在安樂侯府之中,迎接定陽王來的人是他,送走定陽王的人也是他,而從定陽王離開,到岳婉蓉被挾持,這中間的時間很短,怎么就發生了那么多的事?
是因為躲藏在這安樂侯府里的內鬼?還是另有玄機?
一時間,夜天絕還無法確認。
聽到問話,小貴子雖然不知道夜天絕的想法和疑慮,可是,他還是快速開了口。
“回王爺,奴才送走定陽王之后,就去看了看喬四。本來,他昨夜里就說肚子不舒坦,沒去巡夜,今日該他當值的,他又說難受,奴才就想著過去瞧瞧,若真是不妥,早點請大夫看看也是好的。可是,奴才到喬四的院子里,還沒見到他人呢,就被人打暈了。不過,奴才沒多久就醒來了,喬四的院子里沒有人,奴才覺得事情不對,急忙跑回來,想要稟告侯爺和大小姐。只是,奴才還沒到排云閣呢,就聽說出事了。”
“喬四……”
夜天絕聽著小貴子的話,不禁低聲呢喃。
一次或許是巧合,可兩次三次,這就未必是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