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簡若水,夏傾歌低聲開口。
“若水,傷口我重新處理過了,你仔細著些,若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立刻找人來告訴我,不要忍著。”
“我知道,傾歌,是不是有人……”
“交給我。”
不給簡若水詢問的機會,夏傾歌快速起身,她直接離開了簡若水的房間。連帶著涼嬤嬤一起,也跟著出來了。
花廳里,夜天絕也在。
夏傾歌看著涼嬤嬤,她快速開口問道。
“嬤嬤,從昨日若水回來開始,她所用的藥,所吃的膳食,還有包扎傷口的紗布,甚至是清洗傷口用的水,都是誰經手的?你給我仔細想想,這其中可有人能動手腳?”
“傾歌,怎么回事?”
夜天絕看著夏傾歌,不由的問道。
夏傾歌也不瞞著夜天絕,她快速道,“若水的傷口疼,不是自然疼痛,而是被人下了焚心散。”
“焚心散?”
夜天絕對此有些陌生,他不太清楚這是什么東西。
夏傾歌聽問,沉著臉解釋道,“這焚心散倒不是什么要命的劇毒,可是,這藥有烈性,會與若水所用的藥相克,眼下只是讓若水用的藥起不到作用,從而引發傷口疼痛、發炎,阻礙傷口恢復,可時間長了,就會有烈火焚心的癥狀,到時候就算不是讓若水走火入魔,也會讓她心煩意亂,神志不清。”
這藥用的歹毒,顯然是個對藥精通的,就在她排云閣里,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還有人對簡若水下手……
簡直該死!
夏傾歌的話,簡嬤嬤也都聽到了。
沒想到事情會這么嚴重,涼嬤嬤忍不住蹙眉思量,半晌才開口。
“若水小姐所服用的藥,除了大小姐的丹藥外,就是王爺的人從濟世堂拿回來的,都是老奴一手煎熬的,這中間老奴不曾離開過,更不曾假手于人,不可能出問題。至于膳食,昨日若水小姐只吃了些流食,是素心做的,她也謹慎著,按理說不會出差錯。簡小姐穿的衣服,是從大小姐房里拿的,包扎傷口紗布,也都是小藥房里的,根本不可能有人動什么手腳。除非是……水……”
思來想去,涼嬤嬤也只能想到這一種可能。
聽著涼嬤嬤的話,夏傾歌和夜天絕不由的對視一眼,四目相對的時候,他們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一股陰謀的影子。
下一瞬,夜天絕快速叫出兩個影衛來。
一方面讓他們安排人,安樂侯府的各個水井中取水,另一方面,也讓人去云思思那里去看,她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派出去的人,很快就回來了。
云思思還沒有醒,司徒浩月正在云思思房里守著,聽說簡若水出了狀況后,他特意為云思思診了脈,確認沒有問題后,才叫人回來稟報的。
這讓夏傾歌安心不少。
至于去取水的人,也很快就回來了。
安樂侯府的水井不少,夜天絕的人,用碗分別在不同的水井中取了水,而后在碗底做了標記,一一的拿到了夏傾歌面前。
夏傾歌不敢大意,她端著碗一一細聞、細看。
片刻之后,她的臉就沉了下來,指著其中幾碗,夏傾歌冷冷的開口,“這碗,這碗,還有這兩碗,都有問題,里面摻雜了焚心散,分量不輕。”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