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云思思的話,司徒浩月不禁微微嘆息。
“司徒新月那個人,陰狠毒辣,連屠村的事情她都做得出來,可見完全沒有底線。除非以絕對的武力制服她,否則想拿捏著其他把柄,讓她屈服,基本上行不通。可這武力也不容易。”
對上云思思的眸子,司徒浩月的眼里,帶著幾分無奈。
“與我不同,司徒新月是從小被訓練的殺人工具,她用在練功上的時間,遠比我要多很多,加之司徒廉給她用過藥,調理打造身子,她不但有一身好功夫,還有近乎百毒不侵的能力。想要贏她,真的很難,在我們這些人里,大約也就只有夜天絕能跟她動手試試,其他人……”
司徒新月搖搖頭,沒有再繼續說,但云思思明白,其他人想要贏司徒新月,并不容易。
司徒新月那么狠,若是贏不了她,那動手就是送死。
心里想著,云思思不禁沉沉的嘆息。
“也不知道傾歌現在怎么樣了,司徒新月那么狠的一個人,能好好的照顧她嗎?這一路上,她只怕要吃不少的苦頭吧?她身子本來就不好,也不知道熬不熬得住?”
云思思擔心夏傾歌,心里不免有些壓抑。
司徒浩月聽著,抬手拍了拍他的背。
“雖然丫頭跟著司徒新月,得吃些苦頭,但是,司徒新月卻是不敢傷她性命的,我們現在能做的,也只是加快腳步,爭取能快刀斬亂麻,趕緊將皇城的事都解決了,這樣也能早些南下,去風陵渡等丫頭和司徒新月,準備營救。”
拖久了,夏傾歌的狀況,只會越來越糟。
司徒浩月心里,也有些擔憂。
“司徒,你有沒有辦法傳消息回滄傲大陸啊?你的手上有沒有什么可用的人,能夠幫助傾歌的,能不能從這方面著手,想想辦法?如今皇城的事太多,你和戰王爺不知道何時才能南下,一兩日的工夫,就可能有千里之遙,我怕你們趕不及救傾歌。”
云思思的話,倒是給了司徒浩月一些提示。
眼睛微微亮了亮,他快速起身。
“我的手上人不多,但是卻都是親信,別的不敢說,按照我的命令,暗中保護丫頭,應該還是可以的。這樣,我這就想辦法傳信,讓他們從滄傲大陸過來幫忙。”
“真的可以?”
“嗯,”司徒浩月點頭,“我來想辦法。”
司徒浩月不是胡亂夸海口的人,他既然說能辦,那就一定會有一些辦法,不論怎么樣,于夏傾歌來說,都是一種幫助。
如此,云思思心里也松了一口氣。
“傾歌受了不少的苦,生活不易,希望這次她能逢兇化吉,早點回來。”
“會的,她一定能平安回來。”
司徒浩月這話說的重重的,頗有幾分信誓旦旦的味道。
這像是說給云思思聽,安慰云思思的,可更像是說來安慰他自己的。
滄傲大陸的危險,他比這里的所有人都更清楚,夏傾歌身上的秘密,他和上善大師所猜想的,也要更深入,這一切都加劇了他的擔心。只是,皇城這么多人的命,他真的沒有辦法撒手不管。
南下救夏傾歌,一時半刻也急不來。
現在只能祈禱司徒新月不會太喪心病狂,希望她能再路上,好好照看夏傾歌。
心里想著,司徒浩月的心里,不禁更堵了幾分。
接下來的兩日,司徒浩月一直都在攬云閣忙碌,他幾乎沒黑夜沒白天的忙,那些得了瘟疫的人,氣色漸漸有了些許的恢復。而且,皇城內感染瘟疫的病人,沒有再增加的現象,這讓司徒浩月松了一口氣。
而夜天絕那邊,也忙得腳不沾地,他連著兩天沒回安樂侯府,也不知道都在外面安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