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山呸的吐了一口痰,舔著嘴唇,踉蹌著朝姜南溪撲去。
他的口中不停地說著污穢語。
一雙渾濁的雙眼中已經充滿了邪念,仿佛已經在幻想著,一會兒撲倒姜南溪后。
在她嬌軟滑膩的身上予取予求的景象。
然而,他的手還沒碰到姜南溪那光滑的臉蛋。
一聲聲暴喝突然如一道道驚雷響在他的耳畔。
“狗娘養的,放開你的臟手!”
“你他么的在找死!”
“敢碰小醫仙,你個雜種活得不耐煩了啊啊啊!”
砰砰砰砰砰――!
王海山甚至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無數只腳就齊齊落在了他的身上。
王海山耳邊聽到了咔咔咔,好幾根骨頭斷裂的聲音。
緊接著,他的身體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倒飛出去。
下一刻,錐心刺骨的疼痛席卷了王海山的全身。
讓他發出殺豬般的慘嚎。
正準備出手的姜南溪:“……”
她看著一擁而上,對著本就疼的死去活來的王海山拳打腳踢的眾兵士們。
默默收回了手術刀。
……
傷殘營的廢棄校場空地上。
面目全非,肋骨斷了三四根的王海山,被捆成了一個粽子,丟在地上。
所有人全都圍城了一團,對著他怒目而視。
就連那些病患,只要還能動彈的,都拖著殘破的身體,一瘸一拐地跑來審判罪人。
宋武大馬金刀地站在王海山面前。
抽出長刀,用刀背狠狠砸在王海山腿上。
咔擦!
王海山的小腿腿骨直接被砸斷了。
他發出一陣陣驚天動地的嚎叫。
宋武虎目圓睜,厲聲道:“說,誰讓你對南溪縣主不敬的?”
此刻他簡直恨不得把王海山給扒皮拆骨、五馬分尸了。
別人不知道姜南溪的身份,他可是知道的。
那不僅僅是能起死回生救他們命的小醫仙。
更是未來的御王妃。
這狗雜種王八蛋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竟然敢輕薄他們的未來王妃?
王海山此時疼的死去活來。
整個人又驚又懼,腦袋早就疼成了一團漿糊。
他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聽到宋武的問話,他忍不住哭嚎起來:“是小世子,是小世子讓小的去……去玷污今日來軍營的貴女的。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啊!”
唰――!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到了蕭時晏的身上。
原本喧鬧的校場,陷入了死一般的靜寂。
蕭時晏的小身體僵住了。
雙目瞪成了滾圓。
他幾乎下意識地吼叫:“我沒有!”
喊完后,他忍不住看向了姜南溪。
事實上,從來到鎮北軍軍營后,他就一直在后悔。
當姜南溪以神乎其神的醫術,讓死寂的的傷殘營重新煥發生機后。
那種后悔慢慢發酵、沸騰、濃烈。
又逐漸衍生出了強烈的孺慕、崇拜與渴望。
那種感情,就像是面對父王一般。
渴望得到姜南溪的關注,渴望自己能有一日能向她一樣厲害。
更加渴望,她能像在馬車里一樣,將自己溫柔地抱在懷里,拍撫自己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