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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張純金打造的名片，上面沒有繁瑣的頭銜，只有一個燙金的家族徽章，和一個簡單的英文名字：salman。

“沙特公共投資基金。”

方雅的聲音低沉而充滿誘惑力。

“那幫頭頂塊布的王爺們，現在比誰都焦慮。石油總有挖完的一天，他們正在滿世界尋找下一個時代的‘石油’——也就是新能源。”

“啟元之前和他們在石油化工領域有過深度合作。我聽說，這位薩爾曼王子最近正在尋找能幫他們建設‘未來城市’的汽車合作伙伴。”

“特斯拉太傲慢，看不上他們；歐洲車企太老舊，沒那個技術。”

“而你，昌明，有他們最渴望的東西——完整的、經過驗證的、可以快速復制的新能源全產業鏈。”

方雅看著周致遠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

“如果你能拿到他們的錢，那就不只是幾十億美金的事了。”

“那是整個中東市場的入場券，是極其低廉的能源成本，是無與倫比的政治保護傘。甚至，當你以后在歐美遇到麻煩時，他們就是你最好的擋箭牌。”

“ark+pif，科技資本+能源資本。這才是真正無懈可擊的——雙輪驅動。”

周致遠捏著那張沉甸甸的金名片，指尖傳來冰涼的觸感，但他的心卻滾燙了起來。

這一步棋，太妙了。

如果說他之前是在單打獨斗，那么方雅的這個建議，就是幫他組建了一支真正的“多國聯軍”。

“方總監。”

周致遠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運籌帷幄的女人，眼神復雜。

“這份禮，太重了。”

“你為什么要幫我到這個地步？這已經超出了一個‘普通股東’的義務范疇了吧？”

方雅笑了。

她轉過頭，看著窗外陰沉的天空，攏了攏身上的大衣。

“別自作多情，周總。”

她語氣淡淡的，帶著一絲特有的傲嬌。

“我只是不希望我投資的‘聯合實驗室’，因為它的合作伙伴太蠢，在出海的第一步就被浪給拍死了。”

“你要是倒了，我那幾十億的投資找誰要去？”

“而且……”

方雅回過頭，目光在周致遠臉上停留了一秒，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欣賞。

“看著你把那些傲慢的西方巨頭一個個拉下馬，這種感覺……其實還挺爽的。”

“行了，名片給你了，路給你指了。能不能談下來，看你自己的本事。”

“王子明天下午到上海，住和平飯店總統套房。他不喜歡遲到的人。”

方雅下了逐客令。

周致遠拿著文件和名片，推開車門。

就在他一只腳踏出去的時候，身后傳來了方雅幽幽的聲音：

“對了，周總。”

“你那個‘首席體驗官’小姑娘，最近好像在學做菜？”

周致遠一愣，回頭：“你怎么知道？”

方雅聳聳肩，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她朋友圈發的那個‘番茄炒蛋’，糊得連我家的狗都不吃。你也真下得去嘴。”

“下次，如果想吃正宗的本幫菜，可以來找我。”

“我做的，比她好。”

說完，車窗緩緩升起，邁巴赫啟動，消失在昏暗的地下車庫里。

周致遠站在原地，手里攥著那張金名片，哭笑不得。

這個女人，連這種時候都不忘展示一下她的“全能”和“優越感”。

但不得不說，這份助攻，來得太及時了。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名片，眼神變得堅定起來。

“薩爾曼王子嗎？”

周致遠大步走向電梯。

“看來，明天又是一場硬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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