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根源我已找到。”蘇楊轉身,對忐忑不安的陳夫人道,“此宅被人布下邪陣,引陰脈,聚怨魂,乃大兇之局。之前的風水師改動,并未觸及根本,反而可能刺激了陣法,導致煞氣反噬更烈。”
陳夫人聞,面無人色,顫聲道:“那……那還有救嗎?”
“可救,但需大動。”蘇楊語氣肯定,“你需按我所說,立刻準備幾樣東西:三年以上的雄雞血一盆,向陽處的桃木枝七根,朱砂三兩,還有……將家中所有銅鏡,全部移除。”蘇楊也不能說自己不是靠什么道法,而是自己的氣運之眼,所以為了不讓大家看出他的真本事,假裝讓陳夫人準備上面的東西扮一下。
“好好好!我這就去準備!”陳夫人如同聽到了仙音,連忙吩咐僅剩的一個老仆去操辦。
東西很快備齊。蘇楊假裝神神秘秘的親自動手,他先是以雄雞血混合朱砂,在宅院四角以及主屋門口畫下驅邪符,這些符并非普通道符,而是他以混沌之氣勾勒,蘊含著一絲破邪歸元的真意。
接著,他指揮老仆,將那面巨大的銅鏡搬走,又將床榻移位,避開窗口的穿心煞。同時,他讓陳夫人將七根桃木枝,輸入混沌靈力然后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插入院中特定位置,暫時形成一個簡易的“七星鎮煞”格局,壓制彌漫的陰氣。
這些只是治標,暫時穩住局面,讓宅內的陰煞不再加劇。
做完這些,蘇楊走到院中那口陰氣最重的水井旁。他深吸一口氣,混沌元嬰微微震動,一縷精純的混沌之氣凝聚于指尖。他并指如劍,凌空對著井口虛劃,一道道灰色的混沌符文憑空生成,如同鎖鏈般,纏繞向井口,強行封印了井中逸散出的濃郁陰氣。
隨后,他來到主屋,腳下一頓,一股暗勁透地而入,精準地擊碎了隱藏在地板下的那個邪陣節點!
“嗡!”
一聲輕微的、仿佛什么東西破碎的聲響傳來,籠罩在整個宅院的那種無形壓抑感,瞬間減輕了大半!院中的光線似乎都明亮了一些,溫度也有所回升。
床榻上,昏迷不醒的陳煉師發出一聲微弱的呻吟,眉心的黑氣淡去了少許。
陳夫人感受到這明顯的變化,喜極而泣,再次對著蘇楊跪拜:“多謝先生!多謝先生救命之恩!”
蘇楊擺了擺手:“邪陣節點已破,陰脈暫時被封,但根源未除。此地不宜久居,待你夫君稍有好轉,便盡快搬離。至于酬勞……”
陳夫人連忙道:“先生放心,五百靈晶,妾身就是傾家蕩產,也定會湊齊!還請先生寬限幾日!”
蘇楊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家徒四壁的屋子和床上奄奄一息的陳煉師,心中微動。他并非濫好人,但也不愿將人逼上絕路。
“罷了,”蘇楊淡淡道,“看你家情況,五百靈晶確實艱難。便以三百靈晶,外加你夫君痊愈后,為我免費煉制三件法器作為酬勞,如何?”
陳夫人愣住了,隨即淚水再次涌出,這次是感激的淚水。三百靈晶雖然依舊不少,但已比五百靈晶輕松太多,而且夫君若能痊愈,煉制法器本就是他的本行,這條件簡直是雪中送炭!
“多謝先生大恩!妾身代夫君,應下了!”陳夫人哽咽著叩首。
蘇楊點了點頭,不再多,轉身離開了這座依舊殘留著陰森之氣的宅院。
經此一事,“天機先生”不僅能卜算前程,更能破解兇宅、驅邪改運的名聲,不脛而走。他的客戶層次,開始從底層的散修和小商人,逐漸向一些擁有固定產業、遇到真正麻煩的中層修士擴展。
而蘇楊不知道的是,在他破碎那邪陣節點的瞬間,遠在天樞城另一處奢華府邸中,一個正在打坐的、面容隱藏在黑袍下的枯瘦老者,猛地睜開了雙眼,眼中閃過一絲驚怒與狠毒!
“是誰?!竟敢壞我‘陰煞養魂陣’?!”
他掐指推算,卻只覺得天機一片混沌,仿佛被某種更高層次的力量所遮蔽。
“哼!不管你是誰,敢擋我的路,都要死!”
一股森然的殺意,在密室中彌漫開來。
蘇楊的平靜日子,似乎又要起波瀾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