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艇停在了那顆巨大的黑色心臟前，那恐怖的生物感和同步的心跳聲，讓船艙內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沉寂。

“我們不能直接靠近。”李嘯沉聲說道，他的手指緊緊地扣著控制臺，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他感到那顆心臟在呼喚他，仿佛在對他訴說著某種古老的、血脈相連的秘密。

“老李，這太邪門了。這東西要是baozha了，整個修真界都要跟著完蛋！”張磊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恐懼。

“不，它不會baozha。”冷月凝盯著屏幕上的心臟，眼神中帶著一種極致的警惕，“它在等待。它在等擁有碎片氣息的人靠近。”

李嘯猛地抬頭：“你是說，它是一個陷阱？”

就在此時，那顆巨大的黑色心臟表面，猛地浮現出一個模糊的虛影。

那虛影仙風道骨，面帶威嚴，正是天道宗的圣祖——赤九淵！

“哈哈哈哈哈！李嘯！你終于還是來了！”赤九淵的虛影發出刺耳的狂笑聲，那聲音在潛艇內回蕩，帶著強大的精神壓迫力。

李嘯眼神一凜：“赤九淵！你勾結天外文明，殘害同道，你還有何面目稱為圣祖！”

“圣祖？可笑！”赤九淵的虛影臉上帶著一種極度的癲狂和扭曲，“你以為我是為了永生？不！我是為了解脫！”

他猛地一指那顆黑色心臟：“你看到它了嗎？它就是這個世界的底層驅動！而我，只是個看守者！李嘯，你以為你是在修真？你以為你在拯救世界？可笑！我們不過是被人畫在畫布上的蟲子！而我，已經找到了這個世界的畫師！”

赤九淵的虛影，如同一個精神病患者，臉上帶著狂熱的信仰。

“畫師要清理掉這張畫，而我，只要將自己的靈魂獻祭給畫師，就能成為畫師手中的畫筆！我將超脫三維，成為維度之外的存在！而你，李嘯，你擁有混沌金丹，你擁有這個畫中世界唯一的真實！”

他的話音剛落，那顆黑色心臟上的第六塊碎片，猛地發出了耀眼的白光。

“既然你是真實，那我就讓你體會一下，被降維的恐懼！”

赤九淵狂吼一聲，那塊碎片瞬間啟動了一個恐怖的陣法。

李嘯只覺得潛艇內部的壓力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抽空了所有“厚度”的空虛感。

在張磊驚恐的眼神中，潛艇的金屬艙壁，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扁平！

“我的身體！我…我感覺我變成了一張紙！”張磊發出了驚恐到極點的尖叫，他看著自己的手，那只手已經不再是立體的，而是像一張薄薄的紙片，粘在了自己的眼前。

冷月凝的劍意也瞬間失去了“穿透力”，她拔出劍，那劍身在空中扭曲，變成了一條扁平的、如同剪影般的黑色線條。

降維打擊！這是赤九淵從“收割者”那里學來的，一種超越三維的恐怖攻擊方式，可以將物體壓縮到二維平面，徹底抹除其存在。

李嘯的視角也開始變得怪異，他看到的一切都失去了景深，仿佛他正在看著一張被鎖定了的電腦壁紙。那種感覺，比任何死亡的威脅都要恐怖，因為這是對自我存在的徹底否定！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陷入絕望時，李嘯體內的混沌金丹，卻猛地爆發了！

“真實？我就是唯一的真實！”

李嘯怒吼，他的聲音帶著一種超越維度的霸道。混沌金丹所蘊含的，是這個宇宙最原始的“混沌”之力，那是超越一切秩序和法則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