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媽媽怕水滑倒了小姐,忙扔了毛巾扶小姐坐回去:“姨娘您別過來,地上臟,老奴擦擦。”
云嫣只得坐好緊拉著季媽媽的手道:“媽媽您消消氣,夢新你先到正廳里去。”
夢新磕了個頭,不敢多忙往外走。
“呸!你個不要臉的東西,怎么沒讓雷劈死你,還敢來臟人的眼睛,臟這塊地......”
小姐這回拉的緊,季媽媽不敢硬來,看著慧珍要出去,只能罵了。
云嫣依了過來,用手輕撫季媽媽的前胸:“媽媽別氣了,也別罵了。
您剛才這樣對她,和這些罵,對她都算不得什么了,她受了太多,我沒敢講給您聽。說是報應也夠了,只當是個陌生人成嗎?”
季媽媽氣的渾身哆嗦:“姨娘,那是蛇,您招惹她做什么?受什么都是她自找的,活該,今日這么多的雷,怕就是沖她來的。”
“媽媽,她懷孩子了,她只是想把那個孩子生下來,您只當容個孩子吧,別和她計較這一時。
她的事我實在不想說,冰巧在這里,有時間讓冰巧慢慢講給您聽,留她半個月,半個月后您還是不能接受,我讓她走,您看成嗎?”
季媽媽驚的瞪大了眼睛:“姨娘還要留她?您可是有身子的人,這種毒蛇怎么可以留在身邊。”
云嫣撒著嬌的哄:“有媽媽在,有師傅在,她再是毒蛇也做不得什么。我已經向侯爺張了口,侯爺也贖了人,現在就趕她走,讓侯爺如何看我?媽媽就擔待一些,看看再說好嗎?”
季媽媽不語,云嫣緾起來沒完,弄得季媽媽一點脾氣也沒了:“好了,好了,姨娘快歇歇吧,老奴把地打掃了。”
“來人,進來擦擦地。”換了一身丫鬟裝的長淑邊叫人邊走了進來。
天色漸暗,雨慢慢的小了下來。皇上認真的與馮天師下棋,探子回宮,把所見全稟報了皇上。
皇上聽完笑容展現在了臉上,馮天師一子落:“皇上這回能放心了嗎?”
皇上迅速跟上一子:“先生覺得呢?”
馮天師看著棋盤舉棋不定:“皇上要聽真話嗎?”
皇上向后靠了靠:“若非想聽真話,誰愿同你下棋。”
“與臣下棋怎么了?皇上先贏了再說。”
皇上靜靜看著他手里的棋,馮天師落了子,皇上起身隨意落下一子,淡淡說了句:“說吧。”
馮天師看看棋盤揮袖掃了棋盤,面帶尷尬:“一時大意算不得什么。”
皇上笑看著馮天師,不說話。
馮天師清了清嗓子:“咳,咳,那臣就說了,寧老夫人好氣度。”
“你的意思是?”
“皇上已經給了自己答案,不是嗎?堂上多少對質,如何解釋都行,可若那女子真是沈慧婷,寧老夫人會很樂意看到柳氏慘死,而不是救她。”
“那你認為秦云嫣不是沈慧婷?還是寧老夫人在做給朕看?”
“臣認為沈鴻澤進京,連寧家的門都沒登。秦云嫣是不是沈慧婷,寧老夫人都是好氣度。
“這么說,你是認為那就是沈慧婷了。”
“皇上,是與不是有什么區別?皇上怕顧乘風日后成了季國公,首先得他能成了季國公。
季國公是太上皇的季國公,太上皇有后悔當初給了他重權嗎?皇上若連自己的季國公都沒有,還需要防著什么?
皇上怕顧乘風日后忘了初心,臣想問皇上一句,皇上現在可記得初心?”
皇上的笑意僵在了臉上,揮袖把棋罐掃落,棋子散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