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寧安驚的站起,嚇到了書舒,孩子哇一聲哭了。宮女忙起身把二小姐抱過來哄,寧安臉色發白:“什么時候的事情?怎么我這個當家人不知道,家里一點風聲也沒有過?”
“奴婢不知,是侯爺在明月閣說出來的。侯爺只說訂了親。”
寧安呆坐到床上淚水止不住的流下:“為什么,為什么一點風聲都沒有。侯爺到底拿我當什么?就這樣讓我管府事嗎?”
宮女看小姐嚇得直哭,如夫人又不停的自語,只能先把孩子抱走又返了回來。
寧安想不通這一切都是為什么,難過之后恨意又涌了上來。
李少恒是自己戀了許久的人,可他早訂了親事,沒有機會。
現在他有兒子了,自己有了女兒,若是要訂親不該是自己的女兒嗎?這不止能圓了自己的夢,還能讓女兒去北地。
到了北地,書舒就是真正的皇家的外孫女了,以父皇對自己的疼愛,肯定會疼書舒,書舒自然能得了尊貴,再不怕被人欺負了。
可怎么會是書念,李少恒怎么會要個庶女,雖然浩寧也是庶出,但那是長子又是李少恒唯一的孩子,他是不同的呀。
想著想著悔意又上了心頭,其實之前是想過把女兒許給浩寧的,可孩子還小總認為不急,誰想這么快就讓書念搶了先。
不行,她不甘,書念去北地有什么好處,書舒就不同了,侯爺該想到這些的,憑什么這親事是書念的。
如夫人止住了淚急著起了身:“快給我梳妝,我去找侯爺。”
宮女急忙攔著:“如夫人,您先別急,木已成舟,您急有什么用,就算要替小姐爭這婚事,也得等李少使過來才行呀。”
“等到什么時候,李少使過來也是去憶風閣,來去匆匆,我們能見到嗎?這事得找侯爺做主。”
宮女不敢多說,趕緊叫人來替如夫人梳妝,如夫人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悔斷了腸子,當初怎么什么事都不謀劃。
景慧禁足禁在哪里不一樣,梧桐居那么大,怎么就沒爭取把她禁在梧桐居。
如果是那樣一切都不同了,不止能見到李少恒,兒女婚事也不會落到別人頭上去了,哪用現在這么被動。
可多悔都沒用了,現在得想盡辦法求著侯爺把親事給了書舒。
三哥只是催著吃飯,不給個明確答復,景華的心一直提著,可昨日的事還清晰的在眼前,不敢再多說了。如果三哥不允,那也沒有辦法,漫長的后宅日子只能靠熬了,唯一的期盼是三哥能少發回脾氣,有這份寵愛維系著日子總不會太差。
門外響起了雨落的稟報聲:“侯爺,如夫人過來了”
侯爺停了筷子,眉頭稍皺了下:“讓她進來吧。”
寧安進門,手里捧著賬簿和鑰匙:“妾見過侯爺。”
景華起身施禮:“婢妾見過如夫人。”
侯爺拉著景華坐下,淡淡道:“寧安吃過了嗎?要不要一起吃些。”
“謝侯爺”寧安坐到了景華旁邊,把賬簿和鑰匙放到了景華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