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白芷，就是婉寧今日帶來的那個侍女。”

徐攸嵐微微蹙眉，“你說她和李牧滾到一起去了？”

“不是白芷爬床，是夫君昨日喝醉了酒，一不小心……”姜婉寧急切的為白芷澄清。

侍女爬床和主人強要這是兩個截然不同的結果。

徐攸嵐呵呵一笑，“你確定是李牧強要了她？你親眼看見了？”

姜婉寧老實地搖頭，“白芷與婉寧一起長大，她的為人婉寧是清楚的，還請母親不要遷怒她。”

徐攸嵐腦海中浮起白芷那張明顯透著算計的臉，又聽姜婉寧如此樸實的評價，抽了抽嘴角。

“母親，可以嗎？”

姜婉寧微微抬頭，小臉上滿是懇求，徐攸嵐嘆了一口氣，“可以是可以，但你確定不后悔嗎？”

“婉寧不后悔，夫君不喜歡我，那為他納妾也是應該的。”

徐攸嵐：“……”她說的不是這個。

算了，溫室里的花朵需得經歷風雨捶打才知道世界的真實。

“如你所愿。”

姜婉寧面上浮起一抹開心的笑容，“多謝母親。”

“回去吧。”

徐攸嵐擺擺手，姜婉寧開開心心走了，楊嬤嬤走了進來，低聲道：“郡主，查清楚了，昨日大少爺出府尋寧惜s但沒能見到人，于是在尚慶樓喝了酒，但并未大醉，接著去林溪園找少夫人，但那會子少夫人在與您下棋，是白芷開的門。剛剛老奴瞧見她候在賞月閣外頭，想來少夫人今日會說也是她給攛掇的。”

“倒是個不安分的。”

“郡主可要處置了那丫頭？若放她在少夫人身邊，恐會害主。”

徐攸嵐：“姜婉寧天真愚蠢了些，有個腦子淺的激發一下說不準讓她有些長進。”

楊嬤嬤笑道，“您對她寄予厚望。”

“自然。”徐攸嵐微微彎唇，將來她要毀了侯府，姜婉寧勢必也要回她娘家，沒點心機本事豈不是害了她。

總要磨練磨練。

……

徐攸嵐放話，侯府辦事極快，當天夜里，白芷就有了自己的院子，還配了兩個丫鬟給她使著，這待遇，比姜婉寧這個正牌的大少夫人看上去都要好一些。

深夜里，白芷摸著自己屋內的程設，滿臉泛著愉悅。

真好，她成人上人了！

姜婉寧雖然不受大少爺喜愛，但在侯夫人那倒還有幾分用處。

想來是因為她是侯夫人親自挑選的緣故，不好拂了面子，正好，她能利用這些謀一些好處。

“姨娘，深夜了，可要安置？”

白芷問道：“大少爺可回來了？”

“還未曾。”

“你去二門候著，若大少爺回來即刻稟告我。”

“是。”

白芷輕輕揉著手中的帕子，姜婉寧攏不住男人的心是她沒用，她可不是這般榆木疙瘩。

林溪園。

白芷離開后，姜婉寧還有些不習慣，但好在她素來能忍耐，等過了幾日便也習慣了。

這日，姜婉寧從賞月閣回來，迎面撞見白芷，她與之前大不一樣了，一身粉紅軟鍛，面龐之上泛著富貴的紅光。

姜婉寧笑了笑，打招呼，“白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