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晚意抬頭環視四周,確定房間內只有她陸淮淵和陸景天三人,這才說出自己的猜測。
“就張春香那樣的尿性,一個自私自利利欲熏心的黑心賤人,她都恨不得搬空陸家,又怎么可能把陸家子孫照顧的無微不至!她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孩子放養不管不顧!”
“陸家給張春香開的工資不低,從賬上看,她貪污公款無數,她絕對不是個缺錢的人,斷然沒有虐待自己孩子的道理!”
“你們有沒有發現,陸首福長相性格跟張春香如出一轍,面相猥瑣行為下賤,而這個叫夏賤仔的孩子,相貌氣質跟你父親有些相似……”
說完,她自己忍不住笑了。
少澤在淵寶出生前戰死沙場,淵寶都沒有見過父親一面,作為重孫的景天,又怎么會知道夏賤仔跟太爺長相氣質會相似呢?
陸家祠堂掛的少澤照片,身穿一身戎裝一臉威嚴,他們就算是見過夏賤仔,又怎么可能無端能把一個身形單薄一臉書生氣的他聯系起來呢?
“的確,這件事看起來太反常,愛護自己的孩子這事就連動物都懂,她張春香各種作踐自己的孩子,直接不管他的死活……”
“昨天他都燒到暈厥,還要出來辦事情,這可不是一個親媽能干的事。”
“趙媽說過,夏賤仔之所以能夠上大學,是因為他答應張春香,上大學期間的獎學金都會給她,并且學費生活費都是他自己勤工儉學賺來的……”
“媽媽,您的意思是,有可能這個叫夏賤仔的孩子,才是我們家的老三嗎?陸首福其實就是張春香的孩子?!!”
陸淮淵情緒激動到不能自已,一雙手顫抖不停。
直到馮晚意輕輕攥住他的手,他這才逐漸平靜下來。
“現在沒有證據證明夏賤仔就是我們家的孩子,我們想辦法弄點他的血,到時候送到醫院跟景天鑒定一下。”
“明天我們上演一出戲,到時候你通知一下張春香……”
馮晚意低頭跟陸景天陸淮淵耳語一番。
“好!好!太奶,就這么辦!
是人是鬼,保準讓她現出原形!如果事實真如我們猜想的那樣,這個張春香,簡直是禽獸不如!必須讓她付出應有的代價!”
陸景天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這事對他沖擊太大了,堂堂陸家,竟然被一個下人算計了!
他借口出去方便一下,他快步走出了大廳。
來到花園,他站在開滿姹紫嫣紅的花園里,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努力控制自己不讓眼淚流出來。
這么多年,爺爺自己一個人苦苦支撐著陸家產業,為陸家子孫創造優渥的生活條件。
他們兄弟四人,從軍的從軍經商的經商上學的上學,看起來表面光鮮一派繁榮。
誰能想到,竟然有那么多的卑鄙小人盯上了陸家,用盡齷齪骯臟手段騙取陸家錢財!
倘若不是祖宗保佑太奶重生歸來,這個家,遲早要被這些蠹蟲挖空了吧!
正如太奶所說,是時候該清理陸家門戶了!
想了想,他抬腳往后院關押陸首福的柴房走過去。
“夏賤仔,少他媽的給我裝逼!就這點功夫還在那看書,看個屁的書!”
“不就是考上了醫學院了嗎?顯擺個屁!信不信我跟你媽說,你立馬就得輟學!”
“學習好有個屁用,主要是有個好老子!別看我爺爺不待見我,可我姓陸!我就有花不完的錢!”
“回去告訴你媽,明天我要吃烤鵝!趕緊讓我媽……他媽的你媽!趕緊想辦法讓我出去,這里又臟又臭的,熏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