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館文物案告破后第三周,沈慕的辦公桌上突然多了一封沒有署名的牛皮紙信封。
拆開后,里面只有一張泛黃的信紙,上面用炭筆寫著
“朝倉知事,天誅將至”,字跡歪扭卻透著刺骨的寒意。
正思索間,柯南的電話突然打來,語氣急促:“沈慕哥哥,新開通的地鐵隧道剛才發生baozha!還好我們提前收到消息疏散了人群,但現場發現恐嚇信。”
沈慕抓起側寫工具箱趕往現場,地鐵隧道入口處已拉起警戒線,空氣中彌漫著硝煙味。
柯南舉著證物袋跑過來,里面裝著一張燒焦的信紙:“你看,上面也有‘天誅’的字樣,而且警方查到,朝倉知事擔任國土交通大臣時,主導修建了北澤村水壩,當時很多村民反對,現在水壩重建五周年紀念活動就在下周,我懷疑兇手和水壩有關!”
沈慕接過證物袋,指尖剛碰到燒焦的信紙邊緣,腦海里響起系統提示音:觸發
“政治關聯復仇犯罪心理分析”
功能!結合線索特征:
1.
恐嚇信針對朝倉知事,與水壩修建的政治決策直接相關;
2.
地鐵爆破采用精準定時裝置,兇手具備工程背景與反偵察意識;
3.
作案時機選在水壩紀念活動前,意圖擴大社會影響,逼迫朝倉知事回應舊怨。
核心結論:兇手為水壩修建相關受害者,大概率是舊北澤村原住民,且知曉朝倉知事的公開行程,后續需重點排查與水壩爭議相關的人員。
“舊北澤村……”
沈慕看向手機里的水壩資料,五年前為修建水壩,整個村子被沉入湖底,村民在附近重建了新村。
當天下午,兩人驅車前往北澤村,剛到新村入口就看到一群人圍在公告欄前爭吵
——
有人舉著
“還我舊村”
的牌子,有人則在為水壩帶來的灌溉便利辯護。
“沈慕哥哥,柯南!”
少年偵探團的聲音突然傳來,步美手里拿著一束白色雛菊,“我們來給冬馬君獻花,他今天終于醒了!”
順著步美指的方向,沈慕看到村口的小醫院里,一個面色蒼白的少年正坐在窗邊,眼神空洞地望著湖面
——
他就是立原冬馬,八年前在去看天鵝的路上墜崖,昏迷了整整八年,也是舊北澤村最后一批搬離的村民之一。
走進病房時,立原冬馬的母親立原冬美正握著兒子的手輕聲說話。
看到沈慕和柯南,她嘆了口氣:“冬馬醒來后什么都不記得了,只說夢里總看到白色的天鵝和紅色的圍巾……”
話音未落,病房門突然被推開,一個穿著黑色外套的男人沖進來,抓住冬馬的肩膀:“你記起來了對不對?八年前你看到的不是意外!”
男人名叫冰川尚吾,是舊北澤村的測繪師,也是冬馬兒時的鄰居。
被保安拉開時,他嘶吼著:“朝倉知事當年故意隱瞞地震預警,才讓水壩提前動工,害死了那么多人!冬馬肯定看到了什么,你們為什么不讓他說!”
沈慕注意到,冰川尚吾的袖口沾著與地鐵baozha現場一致的火藥殘渣,且他的測繪包里,放著一張水壩結構圖紙,上面用紅筆圈出了大壩的泄洪口。
“你去過地鐵隧道?”
沈慕追問。冰川尚吾眼神閃爍,最終低下頭:“我只是想給朝倉知事一個警告,讓他承認當年的錯,但我沒炸隧道,真的不是我!”
當天傍晚,北澤村突然傳來噩耗
——
村民武藤岳彥在舊村遺址附近被發現身亡,死因是頭部遭到鈍器擊打,身邊散落著一束枯萎的天鵝形狀紙花。
柯南蹲在尸體旁,發現紙花上沾著一點淡藍色顏料,與冬馬病房里畫畫的顏料一模一樣。
“冬馬說過,他墜崖前在看天鵝,說不定就是看到了武藤先生和別人爭執……”
沈慕啟動系統對武藤岳彥的社會關系進行分析,發現他不僅是水壩修建的堅決反對者,八年前還曾與冰川尚吾、山尾溪介等四人組成
“護村小組”,多次阻攔施工。
而山尾溪介,正是三個月前從東京回來的刑滿釋放人員,八年前因交通肇事撞死了遠野瑞樹的妹妹,剛剛刑滿釋放。
“我們去山尾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