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隔壁房間,胡莉和莊妍已經離開,里面就只剩一個男人正在收拾。
見到路鳴進來,連忙停下動作。
“首領。”
路鳴拍拍手,招來幾只傘奴來打掃,看向男人。
“你怎么還沒走,你想住進這棟樓嗎?”
男人連忙搖頭,這里滿是感染者,他可不想睡在幾米外就是怪物的房間里。
“不是,是您讓我留下來,放血換食物的。”
路鳴一摸腦袋,有點尷尬。
之前進入畫卷空間看見第四階段的激活任務讓他有些興奮,連這事都給忘了。
“不好意思啊,給忘了,你要什么,肉,水果還是土豆?”
男人舔了舔嘴唇,低著頭不敢看路鳴。
“換肉吧。”
路鳴嗯了一聲,回房取了兩斤肉干和一個干凈瓷碗。
肉干和瓷碗都放他面前的桌上。
“你來還是我來?”
男人看著暗紅的肉干和潔白的瓷碗,咬著牙。
“有刀嗎?我自己來。”
路鳴再次回房間,把子母劍拿了過來,抽出短劍遞給他。
這男人也是狠,對著三根手指用力一割,鮮紅的血液滴入碗中,眉頭都不帶皺一下。
差不多兩百毫升后,路鳴喊道。
“可以了。”
男人抓起地上的草木灰往傷口蓋去,血液的流逝頓時止住,他看向窗簾,詢問路鳴。
“我可以割一段窗簾來包扎嗎?”
路鳴點頭示意,但看著他一手操作不方便,就自己去割了幾段,給他包扎好。
“你們小隊里有沒有能治療傷害的?”
男人搖頭。
“沒有。”
“嗯,先去找地方住吧。”
等男人離開后,他立刻將這碗還熱乎著的血液咽下去。
沒有像那些感染者污血帶來的奇特味道,只有著腥和鐵銹味,沒有他所期待的變形感覺。
等待了幾分鐘,仍然沒有變形。
“血液里沒有什么特殊之處,那是什么在保護著他們?”
思索無果,待傘奴將房間收拾干凈,跟站門口的胡莉打完招呼就回房睡覺。
他做了個奇怪的夢。
夢里的他懷里抱著一大本書,有小臂那么長,封面也不是紅色,而是像某個影視劇宣傳時拍的封面。
上面站滿了服裝和姿勢都不一樣的人,拿著各種各樣的道具,他們只有一點相同。
那就是長著同樣一張面孔,都是路鳴。
站在鏡子前,看著鏡中的自己,似乎在說什么,但鏡子對應嘴巴的那部分鏡片突然裂開,無法分辨出說的是什么。
夢中的自己似乎也發現了,手指輕輕點在鏡面上,光滑的鏡面立刻像湖面一樣波動起來,一圈圈漣漪向四周擴散開來。
接著他將手里的巨大書籍撕下三分之一,形成了路鳴所熟悉的那本紅皮書。
一點點融進波動著的鏡面,紅皮書的末尾消失在鏡子上時,夢也就結束了。
枕著小白睡覺的他立刻醒來,腦海中的記憶正在一點點淡化。
但幾個關鍵物品還記得,立刻去到衛生間,召喚出那本紅皮書。
鏡中的他做著同樣的動作,但僅此而已,沒有別的不同之處。
他緊緊盯著鏡中他的每一寸面孔,看著無比嚴肅認真。
但僅僅維持了幾秒,他搖頭失笑。
“真是的,學著夢里的人做什么。”
隨便擦擦臉,去搖醒了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