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發動渡命化身。

這一次，技能生效了，一道由星光構成的蜘蛛虛影，在粉蜘蛛的殘軀上方凝聚成型。

路鳴看著虛影，淡淡開口。

“小家伙，有什么遺愿嗎？”

粉蜘蛛虛影茫然地環顧著四周，看見地上的兩半尸體，這才確認自己已死，目光轉向路鳴，發出“吱吱”的叫聲。

在渡命化身的作用下，路鳴聽懂了它的意思。

“母親會為我報仇的。”

“哦？”

路鳴挑眉，摸著鼻尖說道。

“這就是你的遺愿？”

粉蜘蛛虛影繼續喋喋不休，控訴著他的殘忍。

路鳴毫不在意，坐在地上看著它重復道。

“這就是你的遺愿？”

重復了數百次后，粉蜘蛛虛影終于崩潰了，發出委屈的嗚咽。

“滾啊，我的遺愿就是讓你滾，別煩我了。”

路鳴眼睛一亮，猛地擊掌。

“當真？你的遺愿，就是讓我離開？”

“是，就是讓你滾。”

路鳴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好，交易達成！”

粉蜘蛛虛影愣住了。

“什么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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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它反應過來，路鳴已然轉身，環抱著膝蓋，在它的目光中翻滾著離開。

他真的滾了，物理意義上的滾。

幾分鐘后，粉蜘蛛的靈魂開始消散，路鳴再次出現，手中攥著一本紅皮書，笑吟吟地看著它。

“交易達成，該履行承諾咯。”

它的靈魂體連帶著殘破的肉體化作點點星芒盡數融入紅皮書。

幾秒鐘后，這只小蜘蛛的靈魂和尸體，以及那具五米長的尸體都被收進紅皮書，

路鳴散去紅皮書，撿起沾滿血跡的血霧斗篷，快步離開停車場。

小白被分身安置在另一棟樓的樓頂，身旁放著那個裝滿變形介質的背包。

路鳴摸了摸下巴，低聲自語。

“要是能讓分身獨立出來，好像也不錯。”

目光落在小白身上，愧疚瞬間涌上心頭。

他走上前，輕輕摟住小白的脖子。

“抱歉，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

沒有多余的話語，只是靜靜抱著它。

小白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他的臉頰，發出溫順的嗚咽聲。

路鳴撫摸著它的頭顱，望向天邊，紅霧漸漸彌漫，殘陽的余暉一點點褪去溫度，將整座城市的死寂勾勒得愈發清晰。

“天快黑了，我們得找個地方過夜，再委屈你一下。”

他切換成‘霜翎天隼’的身份，抓起背包。

小白立刻會意，鉆進其腳下的影子里。

‘霜翎天隼’振翅飛起，朝著遠處的高層建筑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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