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陳念昭的遺忘遺忘掉只能建立三間監牢的限制,用寧歸途的改變規則重塑擁有三只倀鬼的規則。”
隨著粉末融入,整個空間開始劇烈晃動,震動越來越強烈,已建成的黑曜石城墻與牢獄發出“轟隆”巨響,搖搖欲墜。
‘亞靈’見狀,心念急轉,最后一根雨女的肋骨瞬間粉碎,粉末緊隨其后融入鬼獄,他深深吐了口氣,低聲祈禱著。
“大佬幫幫忙,用你的黑水領域幫我穩固一下這個世界。”
仿佛聽到了他的祈求,地磚與城墻的縫隙中,緩緩滲出冰冷的黑水,帶著雨女獨有的威壓與侵蝕性,像有生命般順著墻體流淌,所過之處,搖晃的黑曜石瞬間穩固。
懸浮的骨粉與血霧也終于落地,第四座牢獄的輪廓開始緩慢成型。
這一次的搭建格外艱難,精神力像被抽絲般不斷流失,‘亞靈’太陽穴突突直跳,眼前的骨粉都開始出現重影。
每調動一次精神力,腦袋都像被鈍器砸擊,冷汗順著下頜線滴落,砸在黑曜石地磚上發出細微聲響。
足足兩百個呼吸的時間,第四座牢獄才勉強完工,而他的臉色早已慘白如紙,毫無血色。
可剩余的骨粉與血霧仍有半個腦袋大小,‘亞靈’強忍著腦袋撕裂般的劇痛,手掌重重向下一點。
“繼續!”
第五座牢獄的磚石緩慢堆疊,速度慢到極致,幾息過去僅成型寥寥數塊。
更糟糕的是,空間再次劇烈搖晃,‘亞靈’的身體開始出現肉眼可見的衰老起來,皺紋從眼角蔓延,順著臉頰爬滿全臉,皮膚失去彈性快速下垂。
頭發從鬢角開始泛白,短短幾十息便化作霜雪,隨后大把大把脫落,牙齒松動搖晃,最后一顆顆滾落,身形也漸漸佝僂,仿佛瞬間蒼老了百歲。
汗水像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眼眶凹陷,皮膚松垮地貼在骨頭上,連呼吸都變得微弱起來。
空間內,遺忘與改變規則的能量一遍遍沖刷著,他的狀態在蒼老與短暫的恢復間反復切換,卻始終無法掙脫極限。
“遺……忘……改……變……”
‘亞靈’手掌虛握,顫聲低語。
話音落下,搖晃的世界暫時穩定,牢獄的搭建速度驟然加快。
十息、百息、五百息……時間在煎熬中流逝,‘亞靈’的身姿愈發佝僂,頭發已全部掉光,頭頂光禿禿一片,最后一顆牙齒也應聲脫落,整個人像一截枯木,在黑暗中勉強支撐。
直到一千息后,第五座黑曜石牢獄終于落成。
遺忘與改變規則的能量徹底耗盡,一股溫和卻磅礴的力量猛然倒灌回他體內,松弛的皮膚重新緊致,脫落的牙齒快速再生,花白的頭發變得烏黑茂密,佝僂的身軀挺直,一切重歸于初。
“呼……呼……”
‘亞靈’大口喘著氣,擦掉臉上殘留的汗水,心有余悸。
“還以為這次激活任務要失敗了,還想著失敗了還能測試一下身份死亡是不是和變形被打破一樣呢,看樣子得找機會再試試了。”
看著眼前五座黝黑發亮、氣勢肅穆的黑曜石牢獄,他滿意地點了點頭。
“五座就是我的極限了,也不知道倒地能不能關五只倀鬼,算了,先出去收服新的倀鬼,激活成功了試試效果再說。”
說罷,他的身形漸漸淡化,消失在這片黑暗空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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