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成想,臨了臨了,竟出了這檔子事。
這不是明擺著打皇后的臉么?沒幾日,皇后就成了整個皇宮的笑柄。
旁人只道皇后娘娘氣急敗壞,以致臥床不起,卻不知,她心中郁結難抒,昨夜竟昏死過去。
太子妃告假入宮侍疾,子h聽聞此事,也急忙趕了過去。
“如此說來,昨兒個夜里你都在宮中侍疾?”古母問道。
“正是,”子h答道,“今兒個一早,女兒和太子妃才各自回了府。原本今兒個該太子殿下和王爺輪流侍疾的,可巧了,趕上皇上要南巡,太子殿下得監國,一堆的政務等著他去料理……”“娘,您別著急上火,女兒回門這事兒,其實怨不得王爺。”
古子h柔聲勸著,指尖輕撫過微涼的茶盞邊緣,語氣里透著一絲無奈。
古母眉頭緊鎖,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怎么怨不得他?三朝回門,哪有新姑爺不露面的?這不是讓人看咱們沈家的笑話嗎!”
“可不是么,”古母越說越激動,手掌重重拍在桌案上,茶水都濺了出來,“你可是剛嫁過去,他們就這么慢待你!”
“娘,您小點聲。”子h連忙起身,輕輕按住古母的手背,示意她冷靜,“這事真不怪王爺。皇后娘娘鳳體欠安,王爺得留在宮里侍疾,實在是脫不開身。”
古母猛地抽回手,眼神閃爍不定:“皇后娘娘身邊那么多人伺候著,偏偏要你去?”
“這不是新媳婦剛進門嘛,總得在婆婆面前盡盡孝心。”子h垂眸,耐著性子解釋,聲音細若蚊蠅。
古母冷哼一聲,還是覺得不得勁兒。
“就算要盡孝,也不能耽誤你們小兩口的正事啊!”她壓低了聲音,語氣里帶著幾分尖銳,“這新婚燕爾的,多重要的日子!他們怎么也得為你們考慮考慮。”
子h苦笑一聲,嘴唇翕動了幾下,終究是什么也沒說。
古母見狀,心中的怒火更盛,她猛地站起身,在屋內來回踱步:“要我說,他們這就是沒把咱們沈家放在眼里!”
子h輕輕嘆了口氣,這才緩緩道出了事情的原委,聲音里帶著幾分疲憊。
說是今春皇上南巡,本來只打算帶皇后娘娘一個人。
誰知道,臨出發前,皇上突然變了卦,讓皇后娘娘留守宮中,改由蘇貴妃隨駕。
這事兒鬧得沸沸揚揚。
宮里頭早就傳開了,皇上和皇后娘娘要一起南巡,連帶著皇后的行頭都收拾好了。
結果,臨到頭了,居然出了這檔子事。
這不是明擺著打皇后的臉嗎?
古子h說到這里,微微抬眼,飛快地掃了古母一眼,又迅速垂下。
沒幾天,皇后就成了整個皇宮的笑柄。
外人都說皇后娘娘氣得臥床不起,可實際上,她是心里頭憋屈,昨夜直接昏死過去了。
太子妃告了假入宮侍疾,子h聽說了這事,也急忙趕了過去。
“這么說,你昨兒個夜里都在宮里頭侍疾?”古母的聲音微微顫抖。
“是啊,”子h點點頭,指尖無意識地絞著帕子,“今兒個一早,我和太子妃才各自回了府。本來今兒個該太子殿下和王爺輪流侍疾的,可趕上皇上要南巡,太子殿下得監國,一大堆的政務等著他處理……”
“就剩王爺了,他現在寸步不離地陪著皇后,所以回門只能女兒一個人。”子h的聲音越來越低,頭也埋得更深了。
“……”
古母聽了,張了張嘴,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她能說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