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五體投地、一臉決絕的藥塵子，秦磊心中波瀾不驚，臉上卻恰到好處地流露出一絲“孺子可教”的欣慰表情。
他沒有立刻去扶，而是慢悠悠地又喝了一口參湯，任由那股龐大的藥力在體內流轉，直到感覺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仿佛在歡呼雀躍，這才放下保溫杯，淡淡地開口：
“起來吧。”
“謝前輩！”
藥塵子這才敢從地上爬起來，但依舊弓著身子，連頭都不敢抬，活像一個等待主人訓話的老仆。他現在對秦磊，是發自內心的敬畏。那種視傳說神物如無物的淡然，那種視修真界鐵律如無物的霸氣，已經徹底擊潰了他三百年來建立的驕傲和認知。
“坐。”秦磊指了指對面的蒲團。
“晚輩不敢，晚輩站著就好。”藥塵子連忙擺手。
秦磊也不強求，他需要的就是這種絕對的掌控感。他手指在桌上有節奏地敲擊著，發出“叩、叩、叩”的輕響，每一個聲音都像是敲在藥塵子的心弦上。
“既然你做了選擇，那我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秦磊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現在，把你所知道的，關于《九天玄女心經》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訴我。記住，是‘一切’，不要有任何隱瞞和遺漏。”
“是，前輩！”
藥塵子不敢怠慢，連忙整理了一下思緒，開始將自己所知的機密娓娓道來。
“《九天玄女心經》乃是天玄宗的至高傳承，與宗主一脈的《青木長生訣》并列。據傳聞，此功法唯有‘先天無垢仙體’或‘天靈根’體質的女子方能修煉，一旦入門，修行速度一日千里，且能引動九天星辰之力淬體，威力無窮。”
聽到“天靈根”，秦磊的眼神微微一動。這與葉凡所說完全吻合，看來這部功法，簡直就是為妹妹秦玥量身定做的。
藥塵子頓了頓，繼續說道：“正因其強大與特殊，天玄宗對這部功法的看管也達到了極致。功法的原本，被存放在宗門最深處的‘通天塔’頂層，那里被稱為‘禁忌書庫’。通天塔本身就是一件通天靈寶，塔內禁制重重，空間變幻莫測。而禁忌書庫，更是由天玄宗的太上長老，那位已經數百年沒有露面的化神期大能，親自鎮守。”
“化神期？”秦磊眉頭微挑。
“正是！”藥塵子臉上露出一絲苦澀，“那位太上長老，據說就是當今天玄宗圣子葉凡的師尊，實力深不可測，乃是青木界明面上的最強者之一。有他坐鎮，別說潛入，就是一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一旁的葉凡聽到“師尊”二字，身體微不可察地顫抖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復雜難明的情緒。
秦磊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點，心中冷笑。看來，這出師徒反目的戲碼，比想象中還要精彩。
“除了原本，宗門內是否還有拓本或者修煉心得之類的東西？”秦磊換了個角度問道。
“有！”藥塵子肯定地回答，“按照天玄宗的規矩，每一代的宗主和圣女，都有資格閱覽和修煉這部心經。現任的圣女名為‘洛璃’，是一位驚才絕艷的天之驕女，據說她就是萬年一遇的‘先天無垢仙體’，深得太上長老的喜愛，早已將《九天玄女心經》修煉至高深境界。她的居所‘攬月峰’，或許會有相關的修煉玉簡。”
“圣女洛璃……”秦磊默默記下了這個名字。
“但是，”藥塵子話鋒一轉，面露難色，“攬月峰同樣是宗門禁地，防護之嚴密，僅次于通天塔。而且那位圣女深居簡出，性情清冷，外人極難接近。想從她那里拿到功法，恐怕比闖通天塔還要難。”
聽完藥塵子的介紹，秦磊對整件事情的難度有了一個更清晰的認識。
硬闖，無異于以卵擊石。
偷，也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唯一的突破口，似乎還是得落在“人”的身上。無論是這位太上長老，還是那位圣女洛璃，只要是人，就一定有弱點，有需求。
而他秦磊，最擅長的，就是創造需求，滿足需求。
想到這里，秦磊的思緒忽然一轉，飄回到了地球。
就在剛才穿越過來之前，蘇煙給他發了一條緊急信息。他們合伙創立的餐飲品牌“神農菜館”，在江州乃至全國都打響了名頭之后，終于引來了真正的巨頭狙擊。
一家名為“皇天集團”的跨國餐飲巨鱷，動用資本力量，幾乎買斷了所有高端食材的供應鏈，并且高薪挖走了他們一大批核心廚師和服務團隊，擺明了就是要將“神農菜館”扼殺在搖籃里。
雖然秦磊一個電話打給龍嘯天，就能讓這個“皇天集團”吃不了兜著走。但治標不治本，商業上的競爭，終究還是要用商業的手段來解決。而且，他也不想事事都依賴國家的力量。
他需要一個能夠持續、穩定且無法被模仿的核心競爭力。
之前的“寶石蘿卜”和“清心茶葉”雖然神奇，但終究只是食材，容易被研究和針對。他需要一種……更高維度的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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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念頭，如同閃電般劃過秦磊的腦海，將修真界的難題和地球的困境，完美地串聯了起來。
“藥塵子，”秦磊的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你剛才說，你卡在元嬰后期百年，是因為根基有損，對嗎？”
“是……是的。”藥塵子不明所以，但還是老實回答。
“如果我有一種方法，不僅能修復你的根基，還能讓你在煉丹時，神識之力暴漲，控火精準度提升十倍，丹藥提純率至少增加三成。你覺得，這算不算是‘仙家法門’？”
“什么？！”
藥塵子如遭雷擊，整個人都懵了。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秦磊，仿佛在聽天書。